而郁理此时也跑到了湖边。她环顾一周,正要做出跳水的动作,头顶突然传来呼啸的破空之声。
——来了。
郁理故意慢了半拍。与此同时,一对尖锐的钩爪扣住了她的肩膀,猛地一提,抓起她便向上飞去。
公园的上空寒风瑟瑟,虽然月光更亮、视野更开阔,但温度也更低一些。
白夜提着郁理,声音从上方传来:“感觉怎么样?”
郁理:“有点恐高。”
其实她不恐高,她只是客气一下,让这只大扑棱蛾子高兴高兴。
果然,白夜发出了轻飘的笑声。
“你觉得,如果我现在把你丢下去,你还能活下来吗?”
郁理很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应该能,我的触手可以起到缓冲的作用。”
白夜:“那就换个方式吧。”
他轻轻扇动翅膀,似乎想让鳞粉落到郁理的身上。
但他的翅膀却远不如之前灵活了。
翅膀扇动的幅度太小、也太僵硬,仿佛正在脱离他的控制。
白夜随即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缓缓垂头:“你做了什么?”
郁理:“你闻不到血腥味吗?”
白夜终于反应过来。
她的肩膀上有血。
原本他以为这些血是被他抓伤流出来的,现在看来,是她故意让他接触到这些特殊的血迹。
白夜立即松开钩爪。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翅膀变得僵硬、不受控制,他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从空中急速坠落。
郁理也坠了下去。
她迅速放出触手,十几根触手柔软地包裹住她,在她落地的瞬间猛地一震,又弹向了另一边。
“接住了!”
乔越西及时赶到,一把抱住了她。
两人同时滚出几米远,好在这里树多,在撞到第三棵树后,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乔越西艰难地爬起来:“我的腰,我的腰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