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浠愣愣地看着他。
她不信温礼真的能理解,之前在她眼里温礼明明跟她家那些人都是一伙的,古板、无聊、不知变通,只认定自己的认知,凡是自己不认同的,就都是无意义的。
“骗人的吧……”贺明浠小声说,“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理解我这些爱好……”
温礼淡淡反问:“这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他又看了眼这些小玩意,能够理解为什么贺明浠的堂哥会说这些东西是垃圾。
如果换他,他也不会花钱买这些,哪怕这些小玩意再便宜。
但贺明浠喜欢,他也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
既然喜欢,那么买回家就是有意义的。
贺明浠还是不信,男女认知差异有多大,从她家的那些人身上就能看出来,她不相信真的会有男人理解这些。
为了测试温礼到底是说客套话还是真理解,贺明浠又带他去了自己的衣帽间。
温礼一直知道贺明浠很会花钱,结婚两年,她所有的支出依旧都来自娘家那边。
至于温礼的钱,虽然他有在结婚之后为她办了几张卡,并定时往里转账,但她都没动过。
这一墙壁满目琳琅的东西,即使是对外行来讲,也比她房间里的那些小玩意要真金白银得多,怪不得她会说连爱马仕都不给她买,凭什么管她。
似乎是有意试探,贺明浠指着这些东西问:“这些你也能欣赏吗?”
温礼反问:“为什么不能?”
贺明浠一时哑口,讷讷说:“我平时上网,看到很多人都说这些都是智商税,而且是只坑有钱人的智商税。”
她打开玻璃柜,随便从里面拿出个包,递到他手里。
“就比如这个包,公价是十二万,但是我为了买它,配了至少几十万的货,具体的我没算。
所以这个包要正经算起来的话,它的价格也是几十万了。但它的材质只是牛皮而已,五金配件也不是什么真金白银,顶多人工贵点,肯定不值几十万这么多钱。”
贺明浠又指了指柜子上的其他包:“而且我还买了这么多智商税。”
智商税又怎么样呢,她买的开心就行了。
温礼一时间没说话,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自己买了一柜子的「智商税」。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败家,一分钱不会赚,只会花?”
贺明浠冲男人眨眨眼,心里想着下一秒他是不是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对她失望地摇摇头。
无论在她身上加之多少期望,付出多少精力都没用,她贺明浠就是个花瓶。
对花瓶来说,只要她不惹事,不给家里添麻烦,那么每个月给打点钱养着就行。
然而温礼并没有对她失望地摇头,也没有纵容地对她说。反正家里有钱,想买就买,你高兴就行。
他说:“我不觉得这是智商税。”
贺明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