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蹭课的你也点名啊?”贺明浠一脸呆滞。
陈清黎微笑:“既然来蹭我的课,就是我的学生,我为什么不能点名?”
贺明浠抽抽嘴角,突然觉得陈清黎的微笑好可怕。
“那我不要了,你就当我没问过你要过课表吧……”贺明浠小声嘟囔道,“连蹭课的都管,难怪温桃死活不肯帮我的忙。”
陈清黎倏地敛了笑容,问:“你说温桃什么?”
“哦,就是我本来是想让温桃帮我来找你要课表的。但她死活不答应,我就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顿了顿,贺明浠斜了他一眼说:“她好像很不喜欢你耶。”
陈清黎蹙眉,突然不说话了。
见陈清黎不说话,贺明浠以为他是理亏,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说:
“陈老师啊,做老师的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把学生逼得太紧了,严师未必出高徒,这一点你要向温老师学习。”
陈清黎终于抬眼看她,意味不明道:“我记得有位小姐几个月前才跟我说过自己跟温老师合不来,还求我去经管系上课,怎么现在温老师在这位小姐眼里就哪哪儿都比我好了?”
“……”贺明浠一时语塞,“我在说你跟温桃的师生关系,你扯我干什么?”
“我和温桃的关系就不劳贺小姐费心了……”陈清黎淡淡说,“好好准备你的考试吧,不然温老师这些日子都白为你费心费力了,他自己手里头还有几篇期刊论文要写,又得忙公司的事,已经是忙得陀螺转了。”
“啊,他这么忙吗?”
“你以为呢……”陈清黎说,“你是学生,光是准备一个期中考核就这么拼了。况且我们是老师,拿工资的,而且他还是拿两份。”
这点贺明浠确实没想到。
她光顾着缠着他了,还以为这样可以让他看到自己认真复习的决心,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忙。
但他也从来没说过。
“那怎么办啊……”贺明浠说,“你也知道我基础不行,补课肯定要花时间的。”
陈清黎说:“你们系又不是只有温礼一个老师。”
“别的老师不行啊……”贺明浠说,“他们平时带学霸带多了,讲课都太深奥,学渣听得太艰难了。”
而且她是从经济学的基础学起,温礼还好,她能理直气壮地挑战他的耐心,其他老师跟她无亲无故的,她可不想迫害其他老师的乳腺。
闻言,陈清黎建议道:“那你要不要找向北问问?反正他也回来了。”
贺明浠一愣。
“我找他?他又不是老师。”
“他也是经管系出来的,算你学长了,而且你不是说老师讲课太深奥吗,问学长正好,很多学生碰到难题了不好意思麻烦老师,一般都会去请教学长学姐……”
陈清黎说,“而且向北的论文当时也是温礼帮忙指导的,其实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