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外甥:“跟我说句实话,后不后悔和闵稀结婚?”
傅言洲默了默,拾起桌上的戒指重新戴到无名指上,严丝合缝卡在之前的戒指印上。
许向邑心中明了,从躺椅里坐起来,指指身后的别墅:“你是住下来还是回你们自己小家,随你。”
别墅二楼有傅言洲专门的房间,他小时候经常来过暑假,住的那个房间一直留着,每天都打扫,不用特意收拾。
“我去睡了,不比你们年轻人,我熬不住。”
许向邑刚回到卧室,楼下静谧的院子里响起汽车引擎声。
随后,一辆黑色汽车驶离别墅。
零点已过。
闵稀要了今晚的第二杯酒,点的歌全部唱完,驻唱歌手不知疲倦似的,还在低声唱着。
她再次转身,想问司机现在几点,跟身边的人视线对上。
不知什么时候傅言洲坐到了她旁边。
闵稀什么话都不想说,微微仰头喝了一口酒。
傅言洲抽走她的酒杯,“有话好好说,别动辄冷战。”
闵稀迎上他冷冰冰的视线:“我想冷战?傅言洲,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跟你冷战的人就是我。”
没控制好自己,她眼眶发热,别过脸去不看他。
酒吧里光线暗,傅言洲没看见她眼里的委屈。
他用力捏着玻璃杯:“闵稀,你讲点理。我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围着你转,下午的同学聚会不是为了玩,有生意要聊,戒指早选一天晚选一天有区别?”
闵稀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让我讲理太难了,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做不到。”
生气时,都是怎么伤人怎么说:“知道你忙,我脾气也不可能改,以后各过各的,利益上的事,你找我哥。”
“我没回去参加婚礼,白秘书代我去的。所以你分居的理由是什么?”
她始终背对他,傅言洲握着她后脑勺,把她头掰过来正对他,刚想说什么,看到她眼底有水光闪动,但她努力控制,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微怔,放下酒杯,把她揽到身前。
闵稀拿手抵在他胸口,不愿贴近。
傅言洲一直抱着她没松手,直到她僵持累了,只好任他抱着。
“稀稀,你这么不讲理的脾气怎么办?”
他无奈说着,把她紧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