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可观的后舱里堆满了大批枪械子弹,以及堆成山的炸药。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杨尔慈皱眉说。
“啊,忘了说了。”加布里尔自信地笑了笑,“我其实还做了一点小小的军火生意。”
真行,钱全是走钢索走来的。
“这也太多了吧。”钟益柔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炸药。
“我这不是怕你们要炸山嘛,就全拉来了。”加布里尔看向一脸冷静的安无咎,撞了撞他肩膀,“要这么多,什么计划啊?”
“路上说。”安无咎雷厉风行道,“我们先去沙文,和沈惕他们回合。”
“沈惕,”周亦珏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故意逗他,“万一他死了呢?”
安无咎的脸上毫无波澜,直接进入舱内,“他没有死,我能感觉到。”
他的感觉并不是说说而已,从一开始的细微感知,到后来对污染物心声的了然,再到现在,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沈惕,而他始终能感觉到这根线轻微的动着,仿佛另一端是沈惕的呼吸。
“真好,我怎么没有这些特异功能。”周亦珏自嘲地笑了笑。
松浦询问道,“我还是驾驶原来的吧。”
“行啊。”加布里尔豪爽道,“帅哥,你给我当撩机。”
他们从这里动身,前往沙文,中途大家短暂地休息了一下,为后面的行动积攒精力。
安无咎也尝试闭上眼。
可就在合眼的瞬间,眼前的画面就会突然回到小时候。
上一次他的记忆停住在病房里,耳边是心率监护仪停止的长音,意味着死亡。
而这一次,时间的齿轮似乎向前拨动了一些,还是孩子的他看到了另一只周身散发诡异蓝光的、充斥了整个房间的怪物,那显然不是沈惕。
他甚至听见了门外父亲呼喊他的声音。
所以在父亲自杀前,他就直面过邪神吗?
画面中的自己完全失去了人的意识,就在他的人性完全覆灭之前,眼前出现了绿色的光。
闪烁着微光的鳞片,绿色的瞳孔。
两个互斥的巨大力量冲击着,蓝色触手突然出现在身后,穿透了他的胸口。
拔出来的瞬间,自己的鲜血飞溅出来,死亡极速逼近。
一滴血越过那双绿色的眼眸。
溅落在他的眉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