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眼皮上的泛白手指,也随之倏地放下。
尤簌耳尖发红,看见蒋驰期掌下和刚才有些变化的眸色,又僵硬地咳了两下,把脸移到别处。
“……干什么这么凶。”
她口腔里面还有余胀感,微疼,他舌尖戳。得太用力。
心脏还猛烈跳着,整张脸都烫起来,像接近窒息的求生感作祟。
“不是说要道歉么,”
蒋驰期小臂勾住她肩膀,“那我不得一次够本?”
“晾你男朋友那么久,亲那么点劲就想抵清呢?”
尤簌嘴唇发木,半晌嘟囔出了一声“不是”。
“过来,我抱会儿。”
他轻笑了声,嗓音仍旧带着餍足之后的沙砾感,像烈酒润过的低醇。
尤簌顿了一会才慢慢挪到他腿上坐着。
篝火中的木柴还激烈碰撞着火星,蒋驰期手臂在她腰肢上环得很轻慢。
“亲疼了?”
似乎是觉得这种话难为情,尤簌脸泛红,没敢看他,嗫喏道,“你别问这么仔细……”
“刚才是谁说要睡在我腹肌上的?”
尤簌默了一秒。
不知道为什么,在蒋驰期怂的时候她总是格外大胆,但他一动真格的,她的嚣张气焰就默默被压了下去。
她可能是……脸皮比他薄。
所以才没他那么放得开。
“今晚不是跨年吗……”
原本的坐姿太端着,尤簌缓了一会才敢把全部力气压在他腿上,找到由头后,语气才敢忿忿,“今晚谁睡谁是狗!”
“我也是这么想的,”
蒋驰期语气松散,尾音拖得轻飘飘的。
似乎没想到他这么通情达理,尤簌募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刚要说些什么,又忽地听见他后半句慢条斯理的话。
“所以,”
“我就给我们定了同一间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