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不睡觉。”
“……”
“你真发烧了吧?”
眼看他又倾身过来,尤簌没躲及,两只手被反剪到头顶,她没半分挣扎的力气,只能用一双清丽的眼睛瞪。
蒋驰期探了下她额头。
“也不算太热。”
手腕随即被松开,尤簌才干巴巴地揉了揉手,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没发烧。”
她语气犹犹豫豫地,跟藏着事似的。
背影稍顿。男人忽地想到什么,声线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漫不经心,他回过头,眼眸略带调侃。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刚才想什么呢?”
稀松平常的氛围随着这句语调暧昧的话,隐隐被推到一个不一般的状态。
蒋驰期提步跨上床,顺手关掉白得刺眼的探照灯,帐篷此时仅留下一盏煤油灯,淡淡提供着暖黄的微光。
周遭暗下来的那一刻,尤簌神经忽地被挑了一下。
她嗫喏半天,只当没听到他的追问,别过脸不看他,心跳却愈加快。
暗色光线下的听觉似乎更敏锐。
静了一会,她下意识听见几声衣服悉索的摩擦声,随后有一声沉闷的响动,伴随着一股被荡起的风,刮蹭在她耳边。
是外衣被脱掉,随手丢到沙发。
察觉到他这举动,尤簌指节更局促地拽着衣摆,她还没鼓起勇气侧眸看一眼身边被丢来的具体是什么衣物,忽然觉察领口涌来一股强势的抓力。
“蒋驰期……!”
尤簌半恼半怒地叫他名字。
“感冒还熬夜,”
蒋驰期轻松把人拎上气垫床,随后单独给她扔了一张被子,散漫地打消她全部顾虑,“睡素的,不碰你。”
松软的被子包裹住身体,尤簌渐渐适应了一点暗光。
她半晌才闷着鼻音,降低了点心率,缩得严严实实。
露营的床垫本就材质紧密,他那稍微动一下,尤簌就能立即察觉到,女生不受控制地分了丝心神过去。
手机忽然震动一瞬。
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思潮,尤簌像被抓包一般,又紧紧裹住被子,一动不动。
“尤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