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记忆扑面而至,尤簌觉得一瞬间像是回到了掉马后的第一天、她问可不可以追他的那晚。
那天的夜风吹得很舒服,蒋驰期并肩把她送到寝室楼下。
她揣着小心思,想和他多呆一会,下意识叫停他后,男人转身,戏谑地逗她,说,是不是还想来个吻别。
他说,吻别是追到手后才能行使的权利。
越想之前的事情,就越不舍。
心脏又涌出一股怅然的感伤情愫,尤簌慢慢抬头,撇嘴,“蒋驰期。”
“嗯。”他应得很温柔。
“……你回去之后要想我。”
她底气不足地给他布置任务。
男人胸膛微震,募地挤出一声轻笑,黑眸认真地看着她。
“不用嘱咐。”
他故意贴到她耳边,热气喷洒着,压低微沙的嗓音。
“你还没走,我就已经想了。”
……
飞机一路穿越皎白云层,落地Y市。
两城市的温差并不大,尤簌不用脱套衣服,拿到行李后,她就跟着人潮慢吞吞地往外挤。
小姨打车来出站口接她,一打眼就看见个打盹打到迷迷糊糊的姑娘,没精神地拖着行李箱挪出来。
穿黑色羽绒服的瘦高女人忙走上前,边给她提行李,边心疼地埋怨,“怎么坐个飞机睡成这样,昨晚干什么了,没睡觉?”
建筑外的冷空气徐徐吹过,加之小姨刚才那句无意盘问,尤簌神经猛跳,倏地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想摸摸脖子上的遮瑕还在不在,又怕多手再蹭掉,只得缩了缩脖子,搓了两下刚睡醒有些泛红的脸蛋,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了句。
“睡了。”
拖着行李走到家,尤簌刚进门就闻见了扑鼻的饭菜香。
小姨关上门也忙着洗手,系围裙去厨房帮忙,临了还嘱咐她坐在沙发上,好好休息。
刚放假回来的最开始几天,尤簌的家庭地位直线上升,目前暂时可列比国宝。
任槐柔边择菜,边隔着厨房偷偷看闺女,尤簌发现后,扯着眼皮笑着冲她做了个鬼脸。
“没大没小的丫头……”
女人语气温柔。
出行还是劳累的。
尤簌换上舒服的棉拖,走到玄关刚要把行李箱拉到卧室整理,抬头忽然发现——
姜红色木门上,原本挂钥匙的地方,好像换了个挂饰。
诸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