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做什么?”白承之问道。
无生一愣,“在里面还能做什么?”
“怎么这么久?”白承之又问。
“消化不好呗,蹲麻了。”无生叹了口气。
“哦……”白承之勾唇一笑,“我以为你真在里面吃屎……”
“啥?”无生瞪大了眼睛。
“他说的。”白承之一指肖护卫,转身进了茅房。
无生眯了眯眼,拔出手里的剑。“到处编排我是吧?我弄死你!”
肖护卫十分委屈,“是你自己说的!”说完,拔腿就跑,绝不停留。
两人从屋顶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打到池塘里,最后浑身湿透地回到屋顶。
无生的气还未消,面具又被肖护卫挑下。
面具下的那张脸越发白了,白了又红,又紫,最后变得扭曲。“敢摘我面具,我把你剁碎!”
“这么标致的脸,成日戴着面具做什么……”肖护卫耸了耸鼻子,转身又跑。
咚的一声,屋顶塌了。
屋下,传来了一个小男孩奶酥酥、糯叽叽的声音。“肖叔,我娘说了,你自觉些把屋顶修好。要不然,明天就给你说媳妇儿。”声音里带着几分初出茅庐的威胁。
肖护卫忙冲着下方挤眉弄眼,低声求饶。“小团子,别告诉你娘,肖叔下午出去给你买糖葫芦。
无生冲肖护卫翻了个白眼,转身跃上屋顶走了。
一整个下午,肖护卫在屋顶忙得满头大汗,无生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还将瓜子壳吐到了苦力的身上。
“还生气呢?”肖护卫抹了一把汗。
无生不说话,转了个身,继续吐瓜子壳。
“我这不是听岔了吗?是我的错。”肖护卫将最后一片瓦铺好,飞身来到树梢。
无生又蹭地跳下树去,始终保持相隔十步的距离。
“我城外那个宅子是我们姑娘以前送的,那酒窖许久没收拾过了,里面可都是二十年的陈年佳酿……”肖护卫斜眼偷瞄。
无生不为所动。
“行吧,既然你不去,我就叫隔壁的李小娘子一起。”肖护卫说着,就往外走。
一颗石头砸在肖护卫的后脑勺上,“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