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扶桑自问速度已经不慢,不成想前面的黑影也那么快。
脚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嚓的声响,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眯眼努力分辨,只觉得身影似乎有些熟悉,正要细看时,前面人不见了。
越扶桑脸黑了,她居然把人跟丢了?
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把树叶吹得哗啦啦作响,时不时被吹下几片,打着旋儿落下。
‘咔嚓——’
枯枝在即将粉身碎骨前发出‘惨嚎’,越扶桑眸光一凛,蓦地转身。
扬起的手成刀,正要劈下。
“嘘——”
迎面撞上一堵肉墙,浅淡的檀香味只有距离靠的极近时才能闻到。手腕被男人的大掌温柔的握住,却并不放开,而是一点点的下移,摸索到她纤细如玉的手指,挤入指缝,与之十指相扣。
借着月光,男人长身玉立,清润的眼眸里噙着浅笑,正低头注视着她。
越扶桑眉心一松,想起那道熟悉的黑影,“——刚才前面的是你?”
“终于发现了?”君爻勾起唇,声音压得极低,要不是越扶桑耳力好,根本听不到,“怎么发现我的,没睡?”
越扶桑睨他,声音也不自觉压低,“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还往我身后躲,万一我不是用手,而是一剑刺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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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呢?”
君爻低低的笑,风卷起他的风衣,笑声沙沙的伴着磁性,暧昧的擦过越扶桑的耳膜。
“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啧——”
越扶桑眼皮子一跳,活了几千年,第一次有种耳朵发热的感觉。
“不是吧?难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在这种地方谈情说爱?
越扶桑抬头看看被乌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十二月的冬日,树干只剩下孤零零的树枝,乌鸦蹲在树杈上,两只邪性的绿豆眼乌溜溜的,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
似乎想看看这对男女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想干什么。
原本没这个意思的君爻闻言一怔,循着越扶桑的目光看了看四周,也觉得这环境,这气氛,有点儿过于刻意暧昧了。
他不由扶额失笑,“我……”
话音未落,袖子蓦地被越扶桑扯了一下。
他立刻噤声,两人一同隐入树后。
村长的家后面是一条蜿蜒的山路,旁边堆满枯萎的杂草。此时,一条条黑影佝偻着背,排成长长的队伍,朝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