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祁彧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便靠在窗前看着外面无尽漆黑的夜空,
脑海中尽是宴清满身鲜血的样子,那样无助痛苦的宴清,让祁彧心疼的难以呼吸,
伸手捂着胸口艰难的靠在窗前,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上,达奚尔曼快步进来着急的开口:“主人,正君醒了!”
话落祁彧便扶着窗边直起身,眼中先是闪过欣喜,很快又闪过心疼的神色,
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快步走出书房,朝着楼梯走去,但由于一时情绪浮动太大,加上祁彧本身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一激动,心口中便传来翻涌的痛感,祁彧脚步踉跄的扶着楼梯扶手,下一刻便俯身一口浓血吐了出来,
达奚尔曼见状着急的上前扶着祁彧,“主人?主人你怎么样……属下去请朱公子来给你治伤,”
祁彧快速的拉住达奚尔曼的手臂,缓缓摇头,扶在楼上又接连吐了两口血才感觉心口憋闷的感觉渐渐好了一些,
看着被吐脏的衣服,祁彧无奈的开口:“扶我回去换一身衣裳,这样子被清儿看见他会哭的!”
达奚尔曼红着眼眶点头,扶着祁彧回到书房,简单换了一身衣裳后,才慢悠悠的往二楼阁楼去,
房间里,宴清从浑浑噩噩的黑暗中渐渐恢复神智,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睛,宴清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和父亲正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
宴清先是惊讶,随后便是慢慢的欣喜,想要伸手比划什么,一抬手却看到自己满手的银针,
宴清顺着视线看去,发现自己身上扎着许多的银针,尤其是脖子上,喉咙中仿佛有烈火灼烤一般,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痛感,
朱子衿上前地上道:“你别着急动弹,现在你身上的毒都在喉咙处,所以喉咙会很难受,你一定要挺住,你身上的毒加上我们用银针沾取的毒,两种毒相互碰撞会刺激你的喉咙,再坚持一个时辰,要是一个时辰后你的嗓子还是不能发声的话,我立即给你解毒,”
宴清听话的老老实实的不动,确实带着笑意看向宴筝云两人,王子书哭着便扑到床头哽咽着说话:
“孩子,都是父亲的错,当初应该让你嫁去县里给人做小侍,这样虽然过的累些,但也不至于会丢掉命啊,”
宴筝云皱眉看着宴清,伸手将王子书拉开,沉声安慰道:“孩子别怕,爹和娘都在你身边呢!”
宴清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一双大眼睛在床的四周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人,
扫视了两圈后终是带着疑惑看向朱子衿,朱子衿看了一眼宴筝云没有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王子书厉声道:“你不用找了,祁彧不在这里,等你的毒解了我和你娘就会带你回百姓村,从以后再也不见这个混账东西,”
宴清闻言猜到两人是将自己中毒的事情怪罪到了祁彧的身上,着急的伸手要解释,
却被朱子衿按住:“别乱动!万一将毒在反流到身体中就坏了!”
手不能动,宴清便解释不了,只能红着眼眶听着王子书要去和祁彧要和离书的话,
宴清急的只能张了张嘴巴,可自己是哑巴啊,压根就说不了话,想要帮祁彧解释却是无能为力,
但一想到祁彧现在一定不知道在哪里伤心时,宴清便心疼的不行,看了眼朱子衿,见他满眼期待的开口:
“不要只张嘴,要慢慢的用嗓子发声,宴清,说不出来便大喊一声,喊出来!宴清……喊出来……用力的喊……!”
宴清看着朱子衿期盼的目光,听着王子文强烈的咒骂声,心中仿佛生出了一股劲,
而喉咙中的痛感却是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