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后的景象映入江清的眼帘。
看到的东西却让江清大吃一惊。
他猜想过这扇门后也许空无一人,也许躺着一具被冷冻的等待被唤醒的人。却没想到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
推开那扇门后,入目的是一大面的刺绣屏风,屏风后面的巨大空间装潢出一种古典的富丽堂皇,有很多绿植,花开得很好,他几乎能想象到费先生平时没事都呆在这里精心养护这些植物的模样。
花团锦簇中,有一张大床,床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透明圆球,圆球里面有一团白光蒲公英般在静静漂浮着。
江清走近,看到床头上摆放着两个相框。
单人相框里是一个相貌温婉的女人,圆圆的脸,笑得温婉又可爱,一双眼睛明亮清澈。
另一个相框则是这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合影,只是这个相框里,这个女人眼睛不再明亮清澈,而是忧郁麻木,圆圆的脸瘦成了瓜子脸。要不是边上就有她的单人相做对照,很难认出来是同一个人。
合照中,她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西装,气质儒雅眼神深沉,看着镜头笑容不达眼底。一个穿着白大褂,冷酷阴郁,并没有看镜头,而是盯着女人,神情有些疯狂。
他不知道穿着白大褂的人是谁,但是气质儒雅的那个,江清知道就是费先生,因为他总是透过那张鹰脸面具看到这双深沉的眼睛。
那另一个……或许就是教父了。教父确实是个科学家,每次他出现,组织的研究就能突破一层楼。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江清看向圆球。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玻璃制品,应该是什么返祖物品。
江清研究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怎么打开,它没有任何缝隙,也没有任何开关,就好像生来就是这个形状,生来里面就有这一团光芒。
江清的手随意地贴在球体上,忽然,里面的那团光动了。它像有意识般朝着江清的手靠近,像是在观察,在打量,然后彻底隔着冰棺贴到了他的手心。
忽然间,江清像是被拉入一片记忆之海,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看到了一段人生。
他明白了教父和费先生为什么执着于让这个世界重返宇宙大融合期。
他不禁露出讥讽的笑,甚至发出了笑声,“哈哈。”
居然是为了这种理由,真是太可笑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费先生打来了电话,语气很糟糕,“你在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吗?你对付不了龙锦,连别的也做不到了?”
“我这就来。”江清说。
等他赶到,就知道为什么费先生会如此气急败坏了。
眼下的局面对组织很不利,组织已经彻底撕毁了与同盟国的盟约,暴露了谁也不会放过的真面目,在除了华兰之外在别的国家也使用了破膜机,这确实让华兰无法获得更多的支援。
可是破膜机的数量本来就还不足以一次性撕裂整个世界的膜壁,大量的破膜机还是要集中在华兰这边使用。别的国家上空的破膜机被摧毁之后,如果不补上,那些危机解除的国家就会立即倾尽全力支援华兰,再无一丝侥幸。
这就是一个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止的死循环,等费先生回过神来,发现组织已经陷入了绝境,不,或者说是他陷入了绝境,这一次重返计划不成功便成仁。
“你倒是做点什么!”费先生恼怒地看着江清。
江清说:“如果您愿意帮帮忙的话,我确实可以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