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那旁人是……宴丰自己的一魂呢?
这样可不算窃走修为,只能叫回到自己魂魄里。
而那一魂如今正在魔尊绥手里。
脚下的头颅不出声,青黛抬眼,突然道,“阿绥,他要弃了躯体,小心!”
大乘期巅峰以上的全力一击,说有移山倒海之能也不为过。
手里的一团碎渣在隐隐发烫,魔尊绥亦早就反应过来,他察觉阵法封不住,拎着碎渣消失在原地。
这是太华门派地界,不能损到天璇的草木。
“阿绥!”
青黛喊不住,往那颗脑袋上又叠了几层枷锁,“……作孽。”
此时才慢慢长出双臂的宴丰,刚支起,被狠狠压下去,从未受过这般耻辱,他破口大骂,“正道的老鼠,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青黛不为所动,继续叠阵法。
宴丰便换了一种方式,“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的姘头?啧啧,受了我爆体的一招,他可是死定了!你师父无极老头都受不住!”
青黛心里担心阿绥安危,嫌他聒噪,“什么姘头?你个老魔物有没有读过半个字的书!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是不正当关系?我看你一颗脑袋里装的全是脏东西,张起嘴来恶臭难闻。”
青黛极少这么直白粗暴地骂人,若太华门派的人站在此处真是要心惊肉跳。
宴丰像听出了什么,“哼。不是姘头?还是你嫌我说的难听了?”
“那男人可是爱你得紧。看看他不要命的打法,明白硬碰硬我们谁也占不到好,打算为了你,和我同归于尽呢。”
青黛不理会了。
“你……”
青黛打断,平稳道,“只有你会死。”
宴丰,“……”
这女人的心当真是铁打的不成?难不成他看走眼了,这女人真对那人无情?
远处划出一道空间,随后一个黑衣身影从里踏出来。
魔尊绥全身华贵黑衣凌乱不堪,血迹斑驳,脸上面具早不知所踪,长发散落,额前几缕墨发交织,他抬手拭去脸颊的血水和汗珠。
撞上青黛不同于往常的视线,他一愣,随即笑,“师尊,你是…怕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