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你从徐州来,莫非阁下姓刘?”
刘备一惊,拱手道:“在下想要掩人耳目,没想到智者面前,却是贻笑大方了,不才刘备见过水镜先生。”
“原来真是得陶使君三让徐州的刘豫州,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司马徽笑着说道,又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备进入书院后,对着司马徽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又说起在袁绍面前立下的军令状,“在下恐有扶危济困之心,却为时局所困,听闻水镜先生乃颍川名士,熟知天文地理,烦请赐教。”
“刘使君向我讨教破城攻关之法,可是来错地方了,老朽只是略懂天理人情,于军政民生,一无所知。”司马徽摇头道。
刘备只道司马徽是谦虚之词,希望他给予一二建议。
司马徽摸着胡子思考后,说道:“素闻刘使君也是仁义之人,这大元帅自嵩山立足,转到梁县、关中、西凉,仁义之名远播,刘使君为何要与之为敌呢?”
“在下也曾听说过此人仁义,甚至于其人忠孝动天,以至于天降仙苗至嵩山。若非当日受陶使君所托,看护徐州,只怕早已到此会晤。只是今日前来,却倍感失望,嵩山虽然无兵灾之祸,却也远没有传言般安居乐业,老者年过五旬,依然在田间劳作者比比皆是。
还有,请恕备说一句冒昧的话,若其真是仁义之人,又怎么会置水镜先生这般贤德之人于不用呢?”
“哈哈哈!”司马徽听完,胡须仰头长笑。
“怎么,难道备有哪里说错了吗?”
司马徽摆了摆手说道:“这里确实没有前两年热闹了,大帅府搬到了西面,带走了好多一部分人,所以你说的话也算是实在。
不过最后一句确是说错了,我这点微末之才,寻文摘句也就罢了,哪里有什么安邦之才,饶是如此,大帅也几番派人来接我,只是我眷念着家乡,不想离太远,所以便以照顾书院为由,反倒从梁县搬回到嵩山之上了。”
“这——”刘备一副惜才的样子。
“老朽到了山上之后也不是什么都没坐,嵩山乃天下之中,大汉气运笼罩之地,老朽日夜于山巅勤观天象,终于发现了过往历法之偏差之处,这新制定的历法还未曾与好友验证,倒是被碰巧被给下遇到了。”司马徽说着,洋洋自得的捧出自己新修改的历法。
历法素来为朝廷大势,关乎帝王声威,百姓农耕渔牧之事。
刘备接过之后,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变化,却也感觉沉淀如山。
“这事是大帅嘱咐我为之,此事涉及人员物资众多,大帅若没有一颗济世爱民之心,怎么会重视此等无关军争之事?”
“这擅自更改历法,岂不是违背朝廷之事?自古天无二日,既然那位大帅口口声声,愿意尊奉新天子,为何又要做篡改历法之事?”赵云适时开口道。
“子龙!”刘备呵斥道。
赵云赶忙抱拳,“在下无礼,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先生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