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你可累了?自从用了午膳,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了,若是累了,不如去休息吧?你如今接近临盆,最是重要的时候,万万不能累的。”李氏正在绣着手里的孩童肚兜,看着花颜满眼关切。
花颜正在陪容儿玩华容道,笑着道:“这几日颜儿好不容易回来,想多陪陪容儿和母亲,而且颜儿确实也不太累,还能再陪容儿多玩一会儿。”
“哼!就不陪你爹爹了?”朱铭恩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他们说这句话,立马就忍不住吃味了。
“爹爹向来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怎会如此的小气?爹爹是小气鬼,竟然和容儿抢姐姐,小气鬼喝凉水…”容儿推荐了朝着朱铭恩做鬼脸,实在是俏皮可爱极了。
正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就有下人进来禀报:“丞相大人来了。”
“这个时候知道来了…每次一家三口团圆,他就要来插一脚,下次老夫一定要将他赶出去才好。”朱铭恩嘴上说的这么厉害,实际上看着朱夫人命人将卫辞青请过来,也没有阻止半分。
花颜笑着逗了逗容儿:“爹爹呀,也就是嘴上厉害…”
“对!”容儿笑着应和。
朱铭恩虽然嘴上嫌弃着卫辞青,但他们三人看着卫辞青走进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也未曾再说什么。
“公子……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花颜一眼就察觉到了大公子此时心情很糟糕,连忙问。
卫辞青自觉地走到了花颜的身边,下意识地握住了花颜的柔荑,却是什么都没说。
是跟上来的行之才向三人解释了一切:“今日公子下朝之后,被八公主派来的人请去了坤宁宫叙旧。其实说是叙旧,是八公主不想嫁去吐蕃国和亲,便同公子说,只要公子能够将她救出去,只要公子能让八公主不嫁去吐蕃国,八公主以后便再也不会来骚扰花颜姑娘之前和公子的救命之恩也就此一笔勾销。公子知道花颜姑娘介意八公主许久,也知晓自己不想再被八公主携恩图报,便同意了。谁知道刚出坤宁宫就遇见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诈了诈八公主,我们这才知道当年在相国寺后山那个洞穴中救了大公子的小女童根本就不是八公主,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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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朱铭恩反应最大。
花颜则是回握住了卫辞青的手,她虽然现在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大公子的心情,但是花颜知道大公子是向来不喜欢被人计算的。
而八公主却计算了公子十二年,想想都知道,公子心情此时怕是十分不悦。
“老夫从前也见过八公主,虽说是有些骄纵跋扈,但也不至于是如此心思毒辣的下作之人,谁能想到竟然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朱铭恩沉着脸说的,他之前都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并不知道花颜和八公主之间具体发生了哪些矛盾,此时也只是很唏嘘。
一旁的李氏却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急忙抿唇想了想,看着卫辞青和花颜的脸色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花颜也注意力全都在卫辞青身上没有注意到,但容儿却是对母亲的情绪很敏感的,很是狡黠地说:“娘亲,想说什么呀,虽然姐姐现在只能注意到姐夫,说给容儿听呀!”
经过容儿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也终于注意到了朱夫人的不对。
花颜被容儿说的脸颊有些发红,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即望向欲言又止的母亲:“母亲可是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是这里也没有外人。”
“要是认真说是什么大事倒也算不上,只是方才听行之侍卫说,当年丞相是在相国寺后山的洞穴里被救的,所以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熟悉罢了。”李氏说着,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很是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头:“哎呀,真是老了,越发记不得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以前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相国寺后山?”朱铭恩的注意点却落在了相国寺后山这五个字上,煞有其事地说:“那你都不记得了?从前你不是经常带着颜儿去相国寺祈福吗!几乎每年都要去两次的,我还记得有一次颜儿跟着你去相国寺祈福的时候,那个时候颜儿还小很是调皮就走丢了,后来我们连夜也是在相国寺后山里找到的,那个时候你还说为了颜儿的名声,此事一定不能泄露出去。好像是颜儿六岁的时候吧……”
“真是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李氏经过提醒,这才想起来。
“花颜姑娘六岁……那岂不也就是十二年以前?”行之像是一下子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睁大了眼睛看向卫辞青,又看向了花颜。
花颜愣了愣,虽然说他自从怀孕之后记性有些大不如前了,但是一些大事还是能记得的,特别是经过母亲和父亲的提醒之后更是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