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脸看他,笑道:“忙完啦我也选好了!”
“嗯。”他点了下头,抬手看向腕表,神色淡淡,“一个小时也来得及。”
冯董早就说好了,今天要在季家吃全鱼宴,现在五点左右,等他们六点从易升出发回去,时间上也来得及。
季清羽正想问什么一个小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
她采访过他,难道就没有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吗他笑了,似乎是被她气笑的。
他是个生活规律,饮食干净健康的正值壮年的男人。
除了几年的吸烟史以外,他没有过别的不良嗜好,烟还早早戒了,既不抽烟也不酗酒,作息规律,一日三餐营养均衡,体检报告除了眼睛近视以外,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在这样的配置之下,如果精力不旺盛,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她试图挣扎。
她投降,她错了。不该质疑自己没有给他带来惊和喜的,他确实很高兴,非常高兴,极度高兴,否则也不会打破原则。
“我的地方。”他语气淡定地回。
季清羽:“?”
行,这的确是他的地方,他的地盘。
冯成则拉着她的手,稍稍使力,让她站了起来,他搂着她,就这样安静地对视,他似在打量,又似在用眼神临摹,微微俯身,在他要吻上来时,她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
唇上却没有温热的触感。
他亲吻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着说道:“这次,感受到了吗?”
他翻涌着的、无措着的,种种情绪。
季清羽眼皮轻颤,轻轻地嗯了声。
当然感受到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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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则跟季清羽到季家时已经七点,现在的天黑得很晚,天边还有着大片的晚霞,美得如诗如画。
厨房里,季明志跟冯董还在忙活,这两个当了爷爷和姥爷的男人,非要露一手。
季清羽悄悄问妈妈:“钓了几条鱼?”
汪云莲的声音压得更低,“不太多,就四五条,嘘。”
冯嘉沅在并不大的客厅里骑着滑板车来回穿梭,她丝毫没受影响,这也是她的大草原。冯董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头看了眼,立刻命令儿子来当壮丁,“成则,洗个手快进来帮忙。”
季清羽偷笑,同情地看着冯成则。
这就是血脉压制,当爹的才不会管儿子能不能受得了鱼腥味,当儿子的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冯成则面色不变,拉着她进了洗手间,要她帮他将袖子卷起来,手表也放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