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干背着身坐,都没看她一眼。凉凉说一句:“谁稀罕。”
秦见月:“……”
习惯被刺,没多余指责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的是“谁稀罕”,不是“拿回去”,便也听不出这是到底接纳还是拒绝的意思。
最终,脸谱奖杯被放在桌上。秦见月礼貌说再见。
第二天动身回家时,沈净繁在门口坐着听曲儿,刚上供完还一身檀香味,老太太正跟程序宁的母亲在一起聊天,提到什么程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脸谱的装饰品,爱不释手玩得起劲。看来改天得拉着他一道听一听戏,把这老古董带入他们戏迷行列。
秦见月闻言,微微一怔,而后温淡地笑起来,听见站在车前的程榆礼喊她一声:“走吧。”
她快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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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更迭,又到冬日。雪落满城,悄无声息。
最严寒那一段时日,工作日的起床变得无比艰难。
秦见月迷糊地醒来,望着头顶装饰精美的天花板。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再一看身边人,程榆礼刚将她唤醒,而后妥帖地整理外穿的衣物。
秦见月揉揉眼。
还是没立刻想起来,这是她回忆里的哪一段时光。
“做梦了?”他敏锐地有所察觉。
“对。”
“梦到什么。”
“高中。”秦见月也痛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巧,我也是。”
“嗯?”她一听,来了精神,“你梦到什么了?”
程榆礼莞尔微笑,眼神看起来不像再撒谎。他说:“早恋。”
“……”
秦见月瞪大眼睛,猛拍着脸。
太神奇了太古怪了太可怕了!!
一张床睡久了,连梦都是可以互通的吗?!
秦见月挤挤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
——小夫妻的一天生活怎么过呢?
从早晨的白煮蛋开始。
秦见月一边进食,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他的情书,并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诵:“我的白月光,我的朱砂痣。我的此生挚爱……”
程榆礼神情微微一顿,轻咳一声,而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