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书视线落在窗外,秦淮河畔早已经没有了南善宜的身影。
雅间内,一跪一站,气氛安静的可怕,虽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格将和凌山却都不敢出声打断。
“做好分内之事。”留下这句话,谢洛书转身离开。
格将和凌山跟随在他身后,屋内只剩下海渡一人。
他缓缓起身,眸中闪过担忧。
他知晓自己越界了,可不出言提醒却又是失职。
他不清楚主上对南善宜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想来应该不深。
既然这样,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哪怕不谈其他,光是悬殊的身份地位,就是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毕竟历朝历代以来的后妃里还未出过商户女,更别说,他瞧着那少东家还对他们避之不及。
半夜,将军府东院。
床榻上,谢洛书双眸紧闭,额头鬓角冷汗淋漓。
蹙着的眉头彰显着他隐忍的痛苦。
梦里,九岁的少年躺在简陋的客栈床榻上。
他发着高烧,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意识很清楚,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他听见外间少年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爹,妹妹呢?”
“小夭去哪了。”
“爹,求求你了,你让我去找小夭吧。”
他听见中年男人悲痛呵斥的声音:“够了,云起!”
“小夭她……回不来了。”
十岁的少年跪地痛哭:“爹,她还这么小。”
“我答应过娘要保护她一辈子的。”
“她前两日还说,要等中秋为你和娘亲拜月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