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我把江恒抓的很紧,知道自己说的都是谎话。
我将簪子插在他脖颈的瞬间,流苏摇晃着反射出柔和的光,血顺着流苏一滴滴落在脸上。
我松开手,他就这么看着我,把嘴巴张的大大的。
我抽出簪子,脑子里已经没剩下什么了,只是机械的将簪子插进他的脖子再拔出来。反反复复直到脖子已经血肉模糊。
“小哥,报警吧。对,报警,就说我不是故意杀人,说不定还能判的轻点,我不想死。”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逼迫自己冷静,江恒抓住我的手,俯身在我耳边,他像安慰一只受了惊吓的猫那样,轻轻蹭着我的脸。
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
“阿丞,不能报警。”
他的唇接触到我,身上不断涌现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魅惑力。
我大脑已经空了,听他说:
“你想想,他家大业大的,能让你活着吗?我的阿丞那么好,凭什么要为一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丧命呢?”
对啊,凭什么。
“可是……”
“阿丞,你好好想想啊,这里是他的别墅,又在郊区,平时没人会来的。”
“阿丞,我不舍得你为这么一个人丧命。”
“明明你才是受害者。”
“阿丞,就算你能活下来,你想想其他人会怎么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只剩下了气音。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像是有一潭湖水,当你深入其中时才明白,里面有东西可以把你拖拽至湖底。
我的理智大叫着告诉我不要相信,可他就这么看着你,他没有强迫我,他只是在帮我而已,他有什么坏心思呢。
“江恒,你是在救我吗?”
我讷讷的问,他的眼神始终是温柔的,带了点令人心安的笑:
“当然了阿丞,我是在帮你,你现在只能相信我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