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总聘请的司机。”裴颂和他说:“她没有开除我?,任何人就没有权利让我?滚。”
挨下?那一拳,是他为昨夜接白远那个电话感到歉意,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让白远难堪心碎。
他理解白远的愤怒,但不意味着他可以被?白远羞辱。
“到此为止吧。”裴颂松开了白远,弯腰将他散落一地的卡捡起来?,放在?了他的车顶,“再闹下?去只会让宋总厌烦,她不会见你的。”
他看见白远扭过来?的脸上有泪水,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白远在?身后愤怒一拳砸在?车子上,满脸眼泪,他真想就这样开车撞在?那扇拦着他的门上,这样斐然就会来?见他了吧?
可他又那么清楚,一旦那么做,他和斐然就真的走到底了,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她讨厌被?胁迫被?威胁,过激只会让他永远被?她淘汰。
裴颂!裴颂!为什么是裴颂?他就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斐然为什么能看上他?他哪一点输给裴颂了?
他不明白,死也想不明白!是因为昨夜他和他哥让她生气了?所以她要这样惩罚他?
白泽安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和斐然!
身后传来?车子发动的轰鸣声,像愤怒地咆哮。
裴颂的心里也在?轰鸣,脸颊挨了一拳有些痛,他站在?客厅门口没有立刻推开门。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斐然……不,是宋总。
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她是希望他不要因为昨夜缠上她的吧,毕竟他这样的老?鼠谈起真心,也只会让人觉得是另有所图,钱给的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却没有在?客厅里看见宋总。
平板在?沙发上,餐桌上是她吃过早餐的碟子。
阿姨在?收拾。
“宋总呢?”裴颂问?。
阿姨说:“宋总在?卧室洗漱。”
裴颂犹豫了一下?,没有朝卧室走去,昨晚就像幻梦一场,天亮了就不该继续幻想。
“这是你的早餐。”阿姨把一份三明治递给他,笑了笑说:“宋总给你留的,不要浪费了。”
裴颂接过那份三明治,喉咙里又酸又涩,可她又待他这么好……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喜欢她。
她要对他差一点就好了,像她对白远那样,他会清醒起来?,不再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