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稍微留长了一些,外貌也做了不少修饰的苏格兰依然保持之前那副温和的表情:
“你的这种越是身处险境越想挑衅别人的性格……”
她歪头,“想劝我改?”
苏格兰拉了把椅子坐下,叹气,“我是要说,和他有点像。”
“……噢。”
刚冒出头的不安定氛围一下子缩了回去,诸伏景光只能在心里默默补充的后半句:
都怪让人头疼的。
实际上他现在大半夜的坐在一个单身年轻女性的卧室里,这件事也挺让人头疼的。
但是他都已经进来这间公寓五分钟,梅根都没有出来。让他怀疑梅根在这个房间里埋了三个炸弹,装了两把自动扫射的机关枪,结果对方只是想用香水处理染发剂的味道。
但诸伏景光还是不能排除前者。
他坐下,和偷渡到日本的梅根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我很感谢你们的帮忙遮掩我兄长的行踪,所以这次帮忙也是无偿的,”
梅根道,“那是K的令。”
“我也会单独感谢他。”
梅根目光微妙了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种感谢,他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我们在组织里只是演戏,那些都是假的。”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补了一句。
梅根站直,谨慎地问,“他上次还说你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承认吗?”
诸伏景光:……
真是个直切要害的好问题。
沉默说尽了一切。
梅根就知道是这样,她啧了一声,想拿出根棒棒糖来吃,但是手伸进兜里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自己为了不暴露身份,最近戒糖。
她微恼地把手从兜里伸出,一抬头却发现苏格兰,或者说叫他诸伏景光更合适,这个总是好脾气又从容的男人正盯着她的手,有些恍神。
“怎么了?”
“我早该想到的。”诸伏景光苦笑。
这个动作,松田阵平也经常有。那是想吃药但是在他们面前克制的动作。
可前几年他们都一直在关注松田阵平身上那些隐秘的、矛盾的问题,反而忽略了这个最明显的点。
药物严重成瘾。
“你在说什么?”梅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