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指尖缓缓下移,撩开被子,在她的胸口上轻揉。
“雁子,你带着手套,我不舒服。”沈黛末得寸进尺。
冷山雁摘下黑皮革手套,温热的掌心与她肌肤再无阻隔。
沈黛末紧皱的眉心略微舒展了些,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缝:“雁子,我进来时闻到枕头上的香水味,就知道被套是你换的。”
冷山雁抿了抿唇,寒狭冷锐的眼底掠过一抹哀伤:“难得沈大小姐还记得我常用的香水味,我以为分手这么多年,你早就忘了我了。”
沈黛末睁开眼,看着他冷冽的侧颜,声音沙沙柔柔:“我怎么会忘了你……你可是我的初恋。”
冷山雁冷笑着:“初恋又怎么样,当初口口声声说得多喜欢,说什么一生一世,最后还不是分手了。”
沈黛末没说话。
这在冷山雁看来就是默认她当年抛弃他,转头和孟灵徽在一起的事。因为愧疚,所以无言以对。
冷山雁胸口顿时传来一阵闷痛,三年了,想到当初她出国的场景,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他们之间甚至连一个正式的分手都没有,他还傻傻的在国内等她回来,等到的却是她和孟灵徽在一起的消息。
而他更没想到的事,他们再见面时,竟然是在监狱里。
也好,他终于可以好好折磨她,让她也尝尝他这些年的苦楚。
“我好渴。”沈黛末嗓音沙哑干涩。
冷山雁睫毛一颤,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沈黛末掀眸看他,水润清澈的瞳仁中倒影着他冷漠的脸。
到底是曾经的情侣,默契尚存,对视一眼,他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冷山雁无声叹了口气,扶着她坐起来,端着水杯喂给她喝。
沈黛末喝了一口,眉头一皱,直接吐了出来:“这水好难喝。”
“这里是远洋海岛,有自来水就不错了,比不上你从前喝得几百块一瓶的水,但你也只能忍着,不然就得渴死。”冷山雁声线清冷。
“那渴死我算了。”沈黛末一把推开他躺回床上,闷声闷气地说。
冷山雁深吸一口气,将杯子的水一倒,走了出去。
‘又把他惹生气了。’沈黛末蒙着被子心想,从前他们谈恋爱时,她就总把他惹生气,不过那个时候的雁子性格特别软。
常常沈黛末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他生气了,他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哪像现在……冷得更块冰似的,她留学几年回来,他更是玩起了失踪分手。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当初的甜雁子,变成冷雁子了。
“起来。”没一会儿,冷山雁又折了回来,扯了扯她的被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