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一头自然卷。五官好温柔的!”
一个胖护士合掌放在脸侧,闭着眼睛说。
“我看是大佬给你们的红包太多了。太闲的话都下去照顾病人喽!”
老护士拿出护士长的资格严肃地说。
她们本来在顶层值班,但是陆晏璋把顶层包了,所以整个护士站只有一个病人需要照顾。而大佬又拒绝了医院要求删减护士的要求,所以这五天,护士们相当于白拿薪水。没有一个不高兴的。
何弦拉完曲子,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就微风一般默默地走了。
看看沙发旁靠着的大提琴,沈蝉有些不知所措。何老师当真要收她这个病人当徒弟?
晚饭后,护士交接班,沈蝉床前也换了人。
“你是新来的?”沈蝉看着护士口罩上面陌生的眉眼问道。
“是,沈小姐。今天晚上还要输一次液体。”说着,女护士轻车熟路地给沈蝉接上药水。
“是不是我的病情又严重了?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沈蝉一脸纳闷。
“不是的,只是营养液体。”
护士话不多,挂上水,调整了一下速度就走出病房里间。
奇怪,沈蝉心里想着。
每天换着花样地送饭,还要输营养液?
既来之则安之吧。沈蝉拍拍枕靠枕,拿出那本上午向护士要的杂志,再一次贪婪地看起了男人的侧脸。
真像他。他是谁?
沈蝉的思路慢慢变得模糊不清,困意说来就来,仿佛天一霎那就黑了。
沉重、缓慢的皮鞋声由远及近,陆晏璋走到病床边,阿Ben放下椅子看了一眼沙发旁的大提琴,就稳稳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是个套间,阿Ben关门的时候再一次把目光落在那个大提琴上,目光冷酷得仿佛可以瞬间把琴身冻结。
关门声过后,陆晏璋拉过沈蝉的手。
“哗啦!”杂志滑落到地上。
陆晏璋本能地要躬身去捡。
盲杖碰到床架,发出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门开了。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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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Ben大步走到陆晏璋身后。
只见陆晏璋已经抬手把杂志放回病床上。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