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连他一块儿骂就看到儿子拼命朝她眨眼,骂人的话顿时吞回去了。
卢兴听到这些话,直接示意保安把他两架走,胡春拿出在老家撒泼打滚的架势,赖在地上不起来,嘴里不停的叫骂,“哎呀,家门不幸,生出这样的孙女。阿忠,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就是这么对你妈的,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该浸尿盆,好过现在气死我。”
看保安一时有些为难,不敢上前扒拉,怕被碰瓷,阮茵眼神一冷,“拖出去,若是碰到了哪里,我负责。”
这话一出保安直接将人拖走,胡春慌了,嗓音尖锐道:“你们敢扒拉我,我和你们拼了。”
旁边的男子想反抗被镇压了,两人被拖出去前,胡春还朝阮茵叫嚣:“信不信我去席家宣扬一番你克亲的事实?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席家扫地出门吧。”
“哎哟,我的腰”
“我要告你们非礼”
对比聒噪的胡春,旁边的中年男子显得安静许多,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让阮茵给他个机会。
声音消失在耳边的时候,阮茵蹙起的眉头渐渐松开,至于胡春的话,她完全没当回事,一心扑在工作上。
刚把手里的方案看完,就听到脚步匆匆的声音,她头也不抬道:“她要是闹,让她出具医院的检查报告,是我造成的我认,至于其他,多一分都没有。”
半天没听到卢兴的回应,她疑惑的抬头看向对面,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阮茵猛地起身,走到那个人面前,刚才冷静的面孔此刻眼眶微红,手颤抖的伸向对方的脸。是温热的,鲜活的,她呼吸一滞,不是做梦。小心翼翼的环住他,心跳声在耳边异常清晰,下一秒隐忍的眼泪夺眶而出,嗓音颤抖道:“阿尧,你终于回来了!”
男子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痛哭的女人,看到她哭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的疼,甚至想抬手给她擦眼泪,看着空中半升起的手,不解的皱眉,收回手退后一步,推开她,警惕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让阮茵愣在原地,她抬头仔细打量席煊尧,他眼里的陌生和戒备不是装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按照以前席煊尧的脾气,是不会允许衣服不整洁的。
阮茵擦干眼泪,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席煊尧语气一滞,第一次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反问他,不由说道:“我是席煊尧,辉恒集团的总裁!”
他神色带着些稚气未脱的样子,不像之前那个沉稳老练的席煊尧,阮茵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抿了抿嘴说道:“我叫阮茵,是席煊尧的妻子。”
“妻子?”席煊尧错愕的重复道,随后摇头:“不可能,我怎么会结婚?就算结婚也不可能是和你!”
阮茵反问:“那你觉得应该和谁结婚?”
“不知道,我应该不会想结婚,如果非要结的话,岚月吧”席煊尧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目前也就认识沈岚月和沈岚溪,两个里面选一个,毫无疑问是岚月。
这个名字许久没有出现,以至于阮茵都忘了他还有个白月光的事实,仔细琢磨他话里的意思,莫非他以为沈岚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