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徐江刚到办公室坐下,电话铃声响起。
拿起电话:“喂,哪位?”
“小江,你咋回事?一点也不知道变通像个愣头青一样。”电话另一头响起顾春雷的抱怨声音。
这位老组长是来当说客的吗?徐江装起糊涂:“哦,是老组长啊。我不太明白哪里犯错了。”
听出徐江装糊涂,顾春雷一阵郁闷,这事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不同。
顾春雷道:“上面下了两份文件,其中一份主要整改和改制红维,还要宣传过硬良好的作风。这些都是昨天开会讲过的问题,你在现场应该知道的。”
徐江点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
顾春雷:“我是宣传办公室主任,宣传任务交到我手里。第二份文件就行动组前天行动好坏话各说一半。虽没指名道姓,但句句不离你。”
徐江眼珠子动了动,这是因为我昨天拒绝成为青年代表,今天开始做文章吗?
顾春雷叮嘱道:“小江,多的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既然你不靠过去,那以后做人做事低调点不要太闯,刚则易折,柔则长存。”
徐江面色沉重,他明白顾春雷话里的意思:“老组长点醒的是,我铭记于心。”
顾春雷:“这两天压力挺重的,要宣传到全国。挂了,我去忙我的事。”
放下电话,徐江手指轻嗑桌面,老组长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宣传一份文件,还是宣传两份文件至全国?不论是哪一种,这都不是好兆头。
徐江想了想,起身出了办公室,跟郝山河交代一声,便回家。
…
近乡情怯说的是离家多年的人,离家乡越近,心情越不平静。
刘光齐在巷子口转来转去,近乡情更怯。
无他,他怕他爸刘海中拿皮带抽他,他怕刘海中不肯收留,将他往外赶。
当年结婚头一天晚上,连洞房花烛夜都不过,带着媳妇跑到娘家,安心做上门女婿。
之后就是老丈人带着一家人去别的地方任职。
这些年,刘光齐只寄两三次信回来,表明自己还活着,而且日子过的很不错,借老丈人的风,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