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间元气很足,的也不是熙春观外面的那些地可以比的,但这其中要花的心思,要费的力气,可并不少。
他不由嘴角笑了起来,相比于鹤之芳,他差劲了太多。
来到这里后,他整日忧心,时时不安,内心没有平静过。
鹤之芳却一直没有表示过焦躁或者别的什么情绪,甚至悠然自得,一心想的是怎么在这里安逸地生活下去。
他笑的,也正是如此,即便离别了师父三娘九宝儿,但他竟然是连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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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溪流从湖中流出,流经菜园,又流进稻田,他突然想起了在熙春观的生活。人生百态,无论如何,在任何事情上面,都不能太过急切才行。
也难怪自己在归一之道上总再没有精进,这里面讲求的,不也是一个心静如水吗?
如此焦虑不安下去,又如何能够心静如水?
他正感叹着,鹤之芳的声音传至耳畔。
“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我过来看看你,这几日总不见你,离得这么近,竟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噗嗤。”
鹤之芳笑着,站起身来,向前几步,走到张凌尘身边:“我看师兄修行太过认真,不忍打扰。”
张凌尘点头一笑,看着鹤之芳,像是很久没见到她一样。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想问鹤之芳很久了。
“你在来到魁星阁之前,叫什么名字?”
因为魁星阁首代掌教姓鹤,多少年来,凡是进入魁星阁的弟子,都会改为姓鹤。
鹤之芳眯眼一笑:“师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就是好奇,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说。”
“那我告诉你吧,我在进入魁星阁之前,叫做聂小娘,不好听,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外人,你还是头一个知道我原来名字的人。”鹤之芳笑着说道。
张凌尘点点头:“原来你叫聂小娘啊,挺好听的呀,我小名还叫狗儿呢,张狗儿。”
鹤之芳再次噗嗤一笑。
“和我的差不多,贱名好养活嘛,只不过……算了,不说了。师兄你来找我,确定没别的事?”
张凌尘摇摇头:“真的只是来看看你,好几天不见你了。”
“想我了?”鹤之芳一脸坏笑道。
张凌尘还是笑着,并没有回答。
“看来真的是想我了,来这里这么久,也不见你何时来主动看过我。”
鹤之芳说完这句,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拍拍脑门道:“对了师兄,那日你昏迷时,胡乱撕扯衣服,挣扎个不停,我一直拉不住你,好不容易等你消停时,你的身上掉下来一样东西,我放在枕头下了,这几日倒是给忘记了。”
“哦?是什么东西?”张凌尘也有些纳闷,自己身上,会掉落什么呢?
“给,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