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身边的周行衍注意到夏妗的视线,跟随着过去,在看到轮椅后,他问,“是荀安风?”
虽说疑问的语气,但很肯定。
夏妗挪回视线,点了点头。
她有些心疼,也同情…但她和荀安风甚至没有在任何一个正式的场合见过面,不好打扰,也不该打扰。
她想,今天的订婚宴,是陆时屿和苏敏之的喜事,大概也是荀安风爱情的葬礼。
看吧,看过了就能放下。
对于一个保护不了自己,转头就能娶别人的男人,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但曾经,这样的话,甚至劝解不了自己。
局外人,永远劝不了局中人,所有的局最后都得靠自己来破。
她想,荀安风的放不下,大概和曾经的她一样,想不通,想不明白…耿耿于怀,最后成了执念。
现在她的执念消失了。
因为有司厌,因为想不明白的那些事,通通有了答案。
从未有过的真诚和真心,让她甚至痛恨曾经的依赖,那是一个夏妗被欺骗,被轻视,被蒙着眼睛埋葬的过程。
礼台上,陆时屿和苏敏之在主持人的流程下,到了为彼此戴上订婚戒指的环节上,
苏敏之眼含热泪,陆时屿面无表情。
戒指戴上彼此的手指,在音乐的变换声中,无数气球在两人之间升腾而起。
浪漫的场景,爱意总被氛围烘托,所有人都在尖叫,好像礼台上的两个人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但这样的‘幸福’,总有人不满意。
角落中巨大的破碎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包括礼台上的陆时屿和苏敏之。
女人连带着轮椅摔在地上,铜质的酒台倒在她身侧,酒水浸染了她的衣服,也弄湿了地面,到处都是碎成片状的玻璃渣,她的手撑在地面上,被玻璃刺破,血液混着酒水蔓延。
礼台上,陆时屿快步冲离。
“时屿。”
苏敏之抓他的手臂,被他一把甩开。
他从礼台上跳下来,隔着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陆母沉声叫他,“时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