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邵啧一声,心说装什么,“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衣服。”
黎也:“……”
她真去仔细想了下自己哪件衣服刺激他了,绕回来觉得是他铁定有什么问题,果不其然,这人笑眯眯贴近脸又来句:“小孩儿衣服。”
黎也:“……”
她瞬间语塞地让靳邵以为说中了,手又不老实,乐在其中无法自拔,直到忽然听见一声嗤笑,充满戏谑。莫名的成他了,他凝目疑问。
“你收下来看了没?”
两手空空,一眼没有。
“我现在去。”
靳邵兴高采烈迈着飞步去,十几秒功夫,黎也站在原地抱臂,饶有兴致等来一张没劲的冷脸,不同的心情表情,又啧了声,靠在门口,跟她对峙。
黎也又禁不住笑,从他手里接了“小孩儿衣服”展开一件,毫不留情逗他:“你家小孩儿穿俩袖子下半身挂空档?”
靳邵:“……”
其实也不怪他多想,狗子压箱底的春秋款,沉灰就想着先洗了再带过去,去年她粗心买短了,也懒得管就这么凑合,洗完了往衣架上横着一担,挺像那么回事。
但好笑是真的,靳邵抢了衣服往箱子里塞,不让她复盘,结果一转脸,这女人还在乐呵,思考模样,重述一遍:“小孩儿衣服。”
她笑死了。
他脸又黑了。
隔两天就要被她气成墩子,又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完了还要被她嘲,说你别嘴上不过瘾,背地里又偷偷录像录音蛐蛐她。
那时候他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再一阵红,菌子中毒也不至于此了,一度想让黎也把录像机还给他,她不,说你藏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拿一个有什么问题。
说到底,他也就能被她这么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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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末总结,出版社重点关注那批书的畅销成绩出来,刚好手上忙的新书也下印了,这个节骨眼好请假。
靳邵买提前一天的机票,过去一趟不久,说要减轻负重,最后减没了,落地吃顿饭俩人接着逛商场临时买衣服,两套休闲款的黑西服,勉强算个情侣装。
先洗完澡出来,黎也刷着手机找餐厅,靳邵的搁在床边,响了两个电话,估计那边在催,到第三个黎也打算接了。靳邵擦着头发出来,黎也就起身窝沙发去了。
他俩一来就当旅游似的自己先玩,黎也估计他还没跟店里提,电话一来,说已经到了半天,真半天。他聊着坐到沙发,把黎也横放的脚搭自己腿上,一手举电话一手揉脚踝,动作缓慢,说不清两边哪边更专注。
黎也挺舒服,忘记回神,突然见靳邵把手机隔开一些说:“问你晚饭去店里还是找餐厅。”
黎也还没答,先听到电话里炸一声:“靠你还真给带回来了?!你俩在哪儿呢墨迹到现在?”
“现在?”靳邵凝眉眼珠子一转,“酒店,刚洗完澡。”
“……”电话死机了两秒,挂了。
黎也默声把脚收回去,准备穿衣服了,被他视线从前跟到后,追问:“所以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