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好似所有声响变得模糊直到听不见。
她怔怔地望着那束仙子之吻。
直到藏匿在花束里的好几株的小雏菊蓦然映在视线里,泪瞳猛地震动。
怪不得她从礼堂回到教室,就发现有一朵小雏菊掉在她的桌面上。
当时她还以为是有同学捧着花经过,刚好不小心掉在她的桌上而已。
原来不是的。
不是同学捧着花经过。
不是刚好不小心掉在她的桌上。
是段时焰他亲手捧着那束专门想送给她的花,热烈坚定直奔她的位置,要送给她的花。
今雾再次感到滚烫的泪又一次浸湿了脸庞。
原来那天,她不是没有花的。
她有的。
她一直都有的。
只是,只是送她花的那个人当时来不及送给她。。。。。
今雾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握着他还有些冰凉的手,眼眶酸涩,一种难以喘息的心疼不断撞击着胸口,哭声哽咽发抖。
怪不得那天晚上。
段时焰看到她那小小的玻璃瓶里放着的那朵小雏菊干花,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怔住了。
甚至还安慰她说,一点也不傻,能够以这种方式掉在你的桌面,然后被你发现,是他的幸运。
还说如果那人知道他那时候不小心掉下的小雏菊,能被你珍视这么久,一定会感到很高兴。
今雾望着病床上的段时焰,胸口钝痛。
到底是爱得有多隐忍克制,才能像若无其事般站在旁观者的位置,还这么温柔的安慰她啊。。。。。
“段哥被送到手术室后,其实当时的情况一点也不乐观,甚至还被下过一次病危通知。”
“你知道他只要恢复一点点的意识,喊的是谁的名字吗?”
薛楠定定地看着今雾,“嫂子,他喊的是你的名字,他喊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就是他生的勇气。”
哪怕当时喊得极其微弱。
但他还是清清楚楚听到那道名字,就仿佛那道名字不但刻在眼里心里,还刻在了灵魂深处。
又仿佛像是还没完全确认好心爱之人是否已经过得幸福安好,所以根本就放不下心。
于是求生的意志朝死神发出挑战,扬着名为今雾的军旗,硬生生地拼出了一条生路出来。
“后来段哥终于醒过来了,第一件事情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状态,而是问我,你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