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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姐,别瞎寻思,这鬼地方本就是龙潭虎穴,咱能活着出来,还带着宝贝古籍,兄弟们都值了!”
话虽豪迈,可声音里难掩疲惫与虚弱,脚步也因力竭有些踉跄,身形微微摇晃,却仍倔强地挺直脊梁,似要以这残躯为队友撑起希望,如荒野中不倒的孤松。
蒋墨双手颤抖着,捧着用破布简易包扎的仪器残骸,镜片碎成蛛网,框架歪扭,几近散架,可他眼神依旧死死盯着那毫无反应的屏幕,似盼着它能奇迹般重启,给出更多线索。
“芮姐,这古籍定藏着逆转末日、修复世界的关键,咱受的伤、遭的难,都会化作希望曙光……”
他喘着粗气,话语断断续续,身形单薄得像风中残烛,脚步虚浮,却努力跟上队伍,那对知识与希望的执着,在黯淡眸光中闪烁,犹如寒夜孤星,为众人绝境中点亮一丝微光。
担架旁,几位轻伤队员面色惨白如纸,脚步拖沓,肩头被担架绳索勒得皮破血流,却浑然不顾,只是紧攥绳索,手臂青筋暴起,眼神坚毅。
每一次颠簸,他们都揪心不已,生怕加重伤员痛苦,口中喃喃念着:“撑住啊,兄弟们,马上回营地,就有救了……”
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与关切,那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情谊,在艰难前行中愈发滚烫,如暗流涌动,支撑着这支残破队伍蹒跚向前。
行至半途,天色忽变,铅云如怒兽翻腾,滚滚而来,须臾间便将那稀薄日光吞噬殆尽,狂风呼啸,裹挟着砂砾,如暗器般抽打众人。
苏芮心一沉,抬眼望天,预感不妙:“怕是要变天,加快脚步!”
言罢,提刀在前,试图辟出避风小径,却被狂风顶得举步维艰,身形摇晃,好似飘零秋叶。
风势愈演愈烈,飞沙走石间,隐隐传来阵阵诡异嘶吼,似鬼哭狼嚎,又似恶兽咆哮,在空旷荒野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阿楠警觉抬枪,奈何枪已报废,只能攥紧拳头,侧身挡在担架前,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吼道:
“都警醒着,怕是又有麻烦!”
那声音在狂风中被扯得支离破碎,却透着凛凛杀意与守护决心,如洪钟鸣响,试图驱散未知恐惧。
众人神经紧绷,如临大敌,艰难挪步。
突然,一群形似秃鹫、却周身散发腐臭气息、翼展达数米的变异飞禽,从沙尘中疾冲而出,尖喙如利刃,寒光闪烁,直扑众人。
苏芮见状,长刀一横,“当”一声磕飞首只飞禽攻击,却被其后几只趁势抓伤后背,衣衫撕裂,鲜血渗出。
她忍痛转身,双刀飞舞,“畜生,还敢来犯!”怒吼声裹挟着怒火与不甘,似要将适才对巨兽的愤懑,一并宣泄在这群孽畜身上。
刀光霍霍,与飞禽战作一团。
阿楠捡起地上石块,拼尽全力掷向飞禽,虽准头欠佳,却也引得部分飞禽分神,他趁机扑到担架上方,以身躯护住伤员,任由飞禽利爪在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皮开肉绽,只是闷哼一声,咬牙坚持:
“有我在,伤不了兄弟们!”
那如山背影,恰似钢铁壁垒,以血肉之躯抗下汹涌攻击,诠释着生死与共的铁血担当。
蒋墨躲在巨石后,手忙脚乱翻找着仪器里存储的数据,试图寻出飞禽弱点,额头汗珠滚落,溅湿纸张,手指颤抖,心急如焚:
“芮姐,它们颈部似乎脆弱,攻那!”
喊罢,也不顾危险,探出头来,挥舞手中残碎仪器,帮着驱赶飞禽,那专注与勇敢,远超往昔书斋模样,此刻生死一线,智慧便是利刃,为战斗添一丝胜算。
担架旁队员们也拼死抵抗,用武器抽打飞禽,有人被啄伤眼睛,鲜血汩汩流出,染红半张脸,却仍不撒手武器,挥舞更猛:
“滚回去!”
声嘶力竭,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在这风沙肆虐战场,每一滴血、每一分力,都凝作不屈防线,守护着同伴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