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你?”
”我们说好要彼此信任理解的,既然你心里有我,我又何必吃那些没有意义的醋。”
裴樾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对着电话郑重地补充道:“不过你还要答应我,在医院也要按时吃饭,好好休息,等他好了你就要立刻回来,以后再也不准见他!”
“好,我答应你!”
温阮挂断电话后,裴樾起身望着窗外,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牵肠挂肚一个人,他记得温阮曾跟他说过一句话,爱是心甘情愿画地为牢。他对她,便是如此。
他清楚,如果他想要把她硬绑在身边,他们两个只会越走越远,他要想留住她,就必须压制住自己强烈的控制欲,尽管很难,但是他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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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远是在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他一清醒就说要见温阮。
医生叮嘱温阮进入重症监护室的一些注意事项,温阮仔细记下后就全副武装地穿着隔离服进了重症监护室。
周思远一看到温阮,黯淡的眸光顿时亮了,他虚弱惨白的脸庞极为费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来。
温阮缓缓走到周思远身边,她看到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显得他愈加单薄。
她心里的歉疚顿时又添了几分,她眼角泛红,低头垂肩地轻声说道:“对不起,周思远!都怪我不好!”
“温阮,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住院以后,他有没有再找过你麻烦?”
周思远声音缥缈沙哑,他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才硬挤出一句话来。
温阮看到周思远紧张关切的眼神,她顿时局促不安,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她只能用力地摇了摇头,心虚得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周思远心下了然,他的眼底霎时间变得黯淡无光,他依旧笑着温和地回道:“温阮,你没事就好。”
温软身体僵硬,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她沉默无语,简直快要被自责掩埋。
“你是真心喜欢在意他吗?”
过了良久,周思远才再次开口,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察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