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看不上他。
徐槐觉得窝囊,窝囊到他必须向她证明,他徐槐也是铁骨铮铮的男人。
“你刚刚真想卸我手臂?”他沉声问道,今晚与她说话,声音第一次没有了紧张。
管平笑了,转过身,微微仰头看对面的男人,因为听出了他话里的冷意,也因为恼他没出息恼他平日里装出对她不死心却早就有了娶别人的打算,她慢慢抬起手,握拳时发出咔的响声,“是又如何?想跟我打一场?”
她很久没有与人动过手了。
徐槐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他也很久没有与人动过手了,幼时倒是常常跟伙伴们打架斗殴。在外面他打别人,谁也不是他的对手,然后回家了被母亲拿着烧火棍追着打。
可他从来没跟女人动过手。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管平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月光下一双清冷的眼眸挑衅地望着他,“怎么,不敢打?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就因为你没种……”
话没说完,对面的男人突然重重地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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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管平从容地与他对视,见徐槐只是重了呼吸却迟迟不动手,她讽刺地摇摇头,转过身。
才转身,身后忽然传来破风声,像有头熊朝她扑了过来。
管平冷笑,转身一拳挥了过去。
却没打到人,因为徐槐在她转身时就弯下了腰,双手抱住她大腿,拔。萝卜一般轻轻松松将毫无准备的姑娘扛到肩头,转身朝左边地里而去。月色下地里一片荒芜,站在路边能看清近处,再远了就看不清了,而徐槐扛着她快跑,要跑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他脚步飞快,肩膀顶得她肚子难受,然感受着徐槐身上牛一般的蛮劲儿,管平又说不出的痛快。可她还有不痛快,因为他还想娶别人,她高高地抬起拳头,要朝他脆弱的后腰砸去,别以为这样就能制服她。
拳头抬起来了,狠不心下手。
“放我下去!”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徐槐不听,一心往里走。
管平开始挣扎,不想靠从侯府学的功夫欺负他一个村人,她只用蛮力跟他斗。她力气比一般姑娘大多了,但徐槐力气更大,双手紧紧抱住她搭在前面的腿不许她乱踢,后背皮糙肉厚随她打。
一个打一个忍,很快就走到了一片花生地。花生早拉回了家,田垄也被人用小锄头翻了一遍,将落在土里的花生也翻了出去,因此泥土松软。徐槐后背被她捶地火烧火燎地疼,他不想忍了,脚步还没停,先把人往地上扔了下去。
毫无预兆,管平仰面摔在了地方,后背先着地,不算疼。
才回神,就见徐槐朝她扑了过来。
管平头一回面对这种情形,微怔之后,怒上心头,一边推搡一边骂他,“徐槐你不要命了!你赶紧住手,看在凝香的面子上……”扭头躲过他那张乱啃的牛嘴,管平真的是最后一次提醒他,咬牙切齿骂道:“你现在住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不是说我没种吗?”徐槐蛮横地攥住她手,犁地般狠狠给了她一下,跟着又要低头亲。
他是男人,今晚他就让她见识见识!
男人对女人老实,有的是没胆,有的是窝囊没种,有的却是出于尊重,尊重到愿意忍着,等她允许了等成了亲再坏。徐槐怕管平的冷,怕得不敢接近,但绝不是窝囊。
压抑得久了,发作起来就成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