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卖,五文一斤,买的多了送几个,差不多能卖一两银子。唉,镇上肯花钱买这玩意的毕竟是少数,太贵了都不愿意买,为了不让柿子烂家里,有时候两三文也卖,能赚点就赚点。”
果树自己长,什么都不用他们干,算是白得的进项。
陆成想了想,道:“伯父,我认识城里一些大户负责采办的管事,每年有时令果子他们都要,少了十几斤,多了直接按筐算。要不这样,今年摘柿子了你们叫我过来,我送到城里卖,都不用摆摊吆喝,直接送过去就行,一斤少说也能卖十文钱。”
十文一斤,三百斤就是三两银子。
徐守梁大喜过望,看陆成立即顺眼了许多:“那敢情好,回头我跟香儿说一声,让她卖了银子分你几成。”给陆成三分,也比往年多赚足足一两了。
陆成好笑地看着他,“伯父这话太见外,我跟香儿都定亲了,帮她卖几斤柿子还收跑腿费,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徐守梁想想也是,自知失言,亲自给陆成倒了一盅酒。
爷仨边吃边聊,一家人似的,散席前,陆成提了下旬去帮忙捡栗子的事。有工钱赚,徐守梁父子当然愿意干,一口答应了下来。
饭后陆成坐了会儿,便恋恋不舍地带着阿南阿桃回家了。
送走客人,除了管平留在西院,徐家人都凑到了东院闲聊。
李氏夸了陆成几句,目光一转,笑道:“到时候咱们还全家出动去捡栗子,阿木也去,有你陆大哥在,这次肯定还给你发工钱。”
阿木兴奋地点头。
“我不去。”徐秋儿突然硬邦邦地道,说完见一家人都看向了她,她杏眼一转,朝母亲撒娇道:“上次摘沙果就把我累了个够呛,栗子个头小数量多,这次弯腰捡栗子肯定更累,我不去,宁可少挣二十文钱。”
若是准姐夫管的果园,她一定会去,可栗子园管事的是姓严的臭流。氓,本来就自作多情误会她看上他了,这次她真的去了他的地盘,那赖皮一准又要胡说八道,徐秋儿随便一想就能想到他会说什么。
所以她宁可被母亲骂也不会去。
“你姐姐嫂子都去,阿木也去,怎么就你千金小姐似的?”李氏果然抬高了声音,瞪着女儿数落道,“少跟我废话,就是捆我也把你捆过去,真是越来越惯得你了。”
“娘……”徐秋儿跑过去,想要抱母亲胳膊撒娇。
李氏冷哼一声躲开她,摆明了这事没商量。
徐秋儿又没法解释她与严敬那点难以启齿的事,只能认了命,日子一到,特意换了身最旧最土的衣裳,什么发饰耳坠都没戴,一脸不快地随着家人出了门,去东林村与陆家众人汇合。
两家人汇合了,再次挤满了一驴车,热热闹闹地朝果园行去。
栗子园与沙果园挨着,各占半边山头,但园子开口在另一侧,这次陆成直接赶车去了那边。
严敬早就站在山坡上等着了,听到人语,低头看看,目光一一扫过车上的人,对着其中一个小姑娘侧脸笑了笑,快步出去迎接,老远地跟长辈们打招呼。
堂姐被阿南占了,徐秋儿躲在了准嫂子身后。
寒暄完毕,严敬领着众人往上走,笑着解释道:“栗子贮藏容易,没有沙果水多怕坏着急摘,这次我就只请了咱们两家人,今天干得快的话大概能捡完一半,明天还得劳烦伯父伯母你们过来,不知你们有没有空啊?”
陆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以前严敬都是安排人一次收拾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