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武功绝世,七合教中又多行侠仗义之辈,民间有不少人都将他当做顶顶厉害的大英雄崇拜,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跟那些
儿女情长之事扯上关系。
其他人也跟着反驳:“就是,不要胡言乱语,若池教主对陛下当真有情,此时又为何没有留在陛下身边?人家是江湖人士,哪可能被俗物牵绊了脚步!”
这种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让正对应翩翩仰慕感激的一部分人也有所不满。
在他们看来,喜欢上陛下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凭什么这些人就一口咬定池簌不会!七合教教主好了不起吗?哼!
“对陛下有情的人多了,杨大学士一提到陛下连话都说不利索,傅将军如今还镇守在边关不肯娶亲,就连那个鸿雁女王,前一阵还千里迢迢派人给陛下送来了情诗……这些人倒也想伴驾左右,那也得看陛下乐意不乐意啊。”
“池教主功高震主,说不定是陛下不愿再见到他了,就把他赶走了,他才不得不离开的。左右有的是人愿意为陛下效力!”
另外一派池簌的支持者也不甘示弱:“不可能!就算陛下不容,池教主那等高手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消失的这样无声无息!”
除非是他色令智昏,甘心情愿地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七合教教主是心机手段何等厉害的人物,总不可能会迷惑于美色吧?
这种事情分不出个高低来,更加无处查实,大家看似争论的脸红脖子粗,不时冒出几句“跟你这种人说不通”,“我是我的最后一句话,我说完就走”等狠话,实际上根本没一个舍得离开,反倒越说越是兴致勃勃。
繁华与喧嚣声中,应翩翩却忽然将目光投向了长街尽头的某一处,
“那是什么?”
他问道。
他虽然登基三年,但实际上真正在京城中坐上皇位行使权力,也才不过大半年的时间,有不少人都想找机会在新帝面前露脸,听见应翩翩询问,连忙都朝着他所示意的方向看去。
“陛下,那是民间表演杂耍的车队。”
只见有一道长长的队伍正手持锣鼓,身穿彩衣,敲敲打打地一路前行,队伍中的人脸上用油彩化着夸张的妆容,簇拥着一辆木车,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而来。
车下的人们各奏鼓乐,车上的人则表演杂耍、喷火等把戏,百姓们以为是官家安排,纷纷鼓掌叫好,并为这些人让开了路。
应翩翩道:“这也是礼部安排的?”
礼部尚书连忙回道:“陛下,臣对此事并不
知情,这恐怕是百姓们感慕圣恩,自发欢庆。”
应翩翩似笑非笑道:“自发欢庆?”
这种场合之下,有心思看杂耍表演的人少之又少,这木车又偏偏只往人多的地方去,可不像是欢庆的样子。
他扬声道:“阮统领!”
阮浪当初随着应翩翩立下不少功劳,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掌管了京畿卫,此时立刻上前:“陛下。”
应翩翩道:“找人下去看看情况,将这些人好言遣散,再暗中盯着他们的去向。”
阮浪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