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直拎在她自己手上的那只包包放到床上,动作很轻柔地打开层层包装,将里面那只包拿出来。
在看到包的那一刻,厉川气得七窍生烟,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却在这时,看到云以冉打开了那只包,并且从里面拿出了几包密封严实的药材。
没有了皮包的包裹阻隔,房间里瞬间充斥起了浓重的药味。
即便是已经密封严实了,仍旧掩盖不住药的味道。
“这……”厉川僵住,怔怔地看着云以冉以及她手上的药。
云以冉将药递给厉川,冷声吩咐,“去熬,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
厉川慌忙接过药,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捧在手中,连带着声音都跟着颤抖,“没……没有熬药的锅……”
云以冉凝眉,“随便用什么都可以,赶紧去。”
厉川忙不迭应下,“好,我亲自去熬。”
说完,便捧着药,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
厉衡恰好在这时候搬完了所有奢侈品,走了上来。还没靠近,就闻到了厉川手中药味。
“叔,这是药?”他震惊地看着厉川手中的那些药。
“对!对!”厉川红眼应着,“走,你跟我一起去熬药。”
厉衡抓挠着头发,转头看向房间的方向。
这药,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房间内,只剩下了云以冉和古宴琛在。
见云以冉开始净手消毒,古宴琛问道,“需要我出去吗?”
“随意。”云以冉要给古天和拔针。
拔针不比施针,不需要精力过于集中,所以身边有没有人都无所谓。
听云以冉这样说,古宴琛就没有出去,而是站到了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云以冉拔针。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在为养父是否能活下来而焦虑不已。
可是现在,看着正在拔针的云以冉,他却切实地感到安心。
这一刻,他知道,有她在,养父就不会死了。
“对不起。”直到云以冉拔掉了最后一根针,古宴琛才再度开口。
云以冉将拔下来的针逐一清理消毒,连头都没有抬,“什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