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来了再说,”邓昊现在不愿意讲,“现在不要慌。”
……
二十分钟后,阮音书到了一医院,一眼就看到门口等待她的邓昊。
只看了一眼邓昊,不安和害怕就排山倒海地席卷上来,她有些发冷。
邓昊应该是和程迟待在一起的,可邓昊的手上都是血,脸颊也受伤了。
阮音书第一次感觉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程迟呢?”
邓昊咳嗽一声,说:“我先说,但你别紧张,不是特别特别严重。”
“你说呀!”
“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不知道你极限在哪,怕你吓晕了,”邓昊深吸一口气,“程迟在手术室缝针。”
“缝针?他伤到哪儿了?怎么受伤的??多严重??”她声音发颤,握着拳才把这些话问出口。
“就是,我们今天下午去一高附近的操场打球,结果有人来跟我们争场子,说他们一直在这边打,叫我们滚远点……我们脾气也不好,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他们人多,我就又叫了一些人来。”
“程迟毕竟能打,一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谁他妈知道对面的那么狠,看打不过就扔石头,我靠,那么大一块石头搬起来就朝我们这边砸……程迟直接被砸到后脑勺,血一下就往外冒。”
阮音书不敢再听了,闭了闭眼:“好,就说到这里吧,他在哪里手术?!”
“我带你去。”
站在手术室门外,阮音书手脚冰凉,感觉脑子也转不动了,只是直勾勾盯着亮起的手术中牌匾。
邓昊也在一边愁眉紧锁:“也不止他受伤了,挺多人都受伤,还有骨折什么的。”
椅子上有人接话:“但程哥受的伤最狠啊,别人都没晕厥过去吧?起码还能说话。”
阮音书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晕了?”
“是啊,毕竟那阴的一石头太狠了,又尖,他伤口都快翻出来了,血流了我一衣服。”
阮音书看着这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一片红,不敢想象这是来自于程迟的血。
这让她怎么去相信。
中午还好好的程迟,转眼间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待的每一秒都万分难熬,她在心里求遍了能祈求的每一个人神,希望手术顺利,他能够平安。
平安地朝她笑,又或者欠揍地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都行,都好,只要他健康平安。
她最后一丝气力终于等到手术结束,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她焦急地询问:“醒了吗?”
医生道:“还没有,过几个小时应该会醒了。伤口有点深,后期一定要好好修养,这次真是万幸没伤到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