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开的时候牵扯出一点点东西,程迟抵着她额头,呼吸声渐沉,却还是不忘叫她:“阮阮?”
她有点迷离,却知道他是在叫自己,眸定定着失焦,双颊漫着酡红,嘴唇被衬得一抹刺眼的红。
“嗯?”
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对他而言,带着致命的吸引。
程迟读懂她的默许,将她抱起,转了个身。
下一秒,他坐上床,阮音书被放在他身上,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她脸红透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情况,又更不敢说什么,只是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她的头发还没吹干,有水珠顺着往下滚落。
他的指腹代替水珠福泽每一处,替她放松,也有节奏地点动。
……
窗外云月缠绕交叠,流云反复游荡,满怀恶意地蹭过月尾,又像落吻一般轻柔抚慰。
她睡衣被卸到肩头,程迟俯首轻噬。
她轻轻颤动。
……
后来他没控制住,阮音书趴在他肩头呜呜呜直哭,抽抽搭搭的:“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弄死我……”
程迟声音很沉,哄着扶住她的腰来回,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溢出。
“……是你想要我死。”
不知道翻来覆去地死过几次,阮音书简直对这个房间的桌椅板凳都产生了一种“不忍直视”的情绪。
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一切终于宣告结束,清理干净之后她被程迟放在床边。
她刚顺便买回来的诗集还摆在床头,翻到她刚看过的那页,有句话重复多次,很是惹眼——我如果爱你。
“我如果爱你?”
他皱了皱眉,重复一遍。
顿了片刻,程迟又勾了勾唇。
“没有如果。”
他声音带着尽欢后的嘶哑和认真,一个珍而重之的吻落在她湿透的鬓角。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