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眸光微痛,那个人?———祁野。
她抬起眼皮看着付厌止的眼睛,神色认真:“付先生,付厌止。我记得我和你说的很清楚,我是你的长辈,即使我不是你的长辈,我和你之间也不可能。
我不希望这种话重复太多次,如果你以后没有工作上的事,就麻烦你不要再因为这些无聊的问题来找我。”
付厌止眉宇间堆积起一股闷痛,这刺骨的疼无处诉说,无处躲藏。
“软软,你当真要如此封闭自己的心吗?我知道祁野在你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我不奢望能代替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但也请给我一个能替代他照顾你,爱护你的机会,好吗?”
姜软软语气高了几分:“付厌止,你闹够了没有?你就非得要逼我说难听的话吗?”
她对付厌止从来都没有那种感觉,她不希望他再因为这个不可能的问题来打扰自己,更不希望他花费任何的心思浪费在自己身上。
付厌止不肯松口:“软软,祁野已经死了,我知道他很爱你,可我付厌止不会比他差,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那十年如若换做是我在你身旁,你肯定也会爱我的。”
付厌止急于表明心意,不惜拿自己去和祁野做比较,认为自己不会比祁野差。
可是他错了!
付厌止可以随意地拥吻一个陪酒小姐,可以随意的花钱在外面找女人,可以随意的换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可以随意的践踏别人的心意……祁野不会。
哪怕他给的爱和祁野的一样多,他们也注定是不同的人。
姜软软闭上双眸,她不喜欢别人随意的提起祁野这个名字。
表情转而严肃,声音却下沉:“付厌止,世界上没有如若,人……总得分个先来后到。”
简而言之;没有什么如果,第一个率先占据她心里的人,就注定了后面的人无法再挤进来。
这句先来后到,把付厌止堵得无话可说,放在身侧两旁的掌心悄悄紧握。眼中满是对一个不存在之人的嫉妒,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被众多女人吹捧上天的他,远不及一个死人。
有那么片刻,他真希望那十年陪在她身旁的人是自己,这样的话,是不是姜软软的目光所及,皆是自己!
看着姜软软坚决的眼神,付厌止的眉头微微皱起,哪怕在他的胸腔里灌满融化的铅也没有这样痛苦。
他无法再说些什么,这句先来后到已经足以表明了她的决心,他只能就这样不甘地压下满嘴的心酸。
二十多年来,从未对谁有过的嫉妒之心,在此刻强烈的对一个死去的人蔓延开来。
付厌止努力的制止自己,冷静自己。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淡淡应道:“好,我知道了。但是软软,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尽管来找我,我会等你。”
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