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死了,姜软软走进黑暗,可在黑暗的世界里,她还可以念着祁野度过余生,念着那个与她相爱了十年的男人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温暖。
那段辞呢?
段辞被她拖进黑暗的世界里,他又该念着谁?又该怎么从黑暗的世界里找到一丝温存?
岳铂择拍了拍段辞的肩膀,像是给予一点微不足道的宽慰。
可他还是劝说:“辞哥,药我可以给你,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那样做,我怕你会……”后悔。
段辞平复好情绪,接过岳铂择的药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丢烟采灭:“我先走了。”然后大步离开。
段辞驱车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这样,可是得到姜软软成了一种执念,他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执迷状态。
也许,说不定姜软软有了孩子,她就会因为孩子对自己改观。得到她,让她怀孕这个念头在心里滋生开来。
回到家中,姜软软正在厨房里。
姜软软觉得奇怪,段辞现在几乎下了班都准时准点的回来,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段辞走进厨房抱着她,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耳垂边,“老婆,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
段辞很少这样叫她,不是很少,是五个指头都能数过来的次数。
姜软软回答了他,段辞看着她的侧脸,试探地问:“软软,你说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想给孩子取什么样的名字?”
段辞在期待着,如果姜软软会考虑孩子的名字,也许就能够说明她是愿意把自己给他的。
可是怀里的女人,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段辞,我们不会有孩子。”
冷冰冰的一句话,甚至不带温度的否决了他。
“软软,我们会有孩子的,一定会的,这是你作为段太太应尽的职责,软软。你不该那么自私,既然是你主动嫁给了我,你就必须要承担你作为一个妻子和段太太的职责。”
段辞直到现在才发现,姜软软的自私超过了他的想象,她的自私甚至不带任何的责任感。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定会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姜软软平稳吐出:“段辞,你还记得去年我和你回你父母那儿的时候,你说过的话吗?”
段辞想起那一晚的情形,他那时候说过什么呢?
噢,他说,他段辞的孩子除了白晚琪,其他人不配生。那时候的他一心只顾着维护白晚琪,说出来的话一半是气话,一半是和父母赌气,还有一半是想让姜软软知道自己那时有多厌恶她。
可是和白晚琪的那些年,他对“孩子”这个概念甚至感到模糊,孩子似乎只是冷冰冰的一个词,有与没有,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是现在,他迫切的想要姜软软怀上他的孩子,段辞甚至已经开始在幻想那个画面,姜软软抱着孩子朝他微笑的那个画面,温馨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