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都没有,没有无菌的环境,这、这怎么搞?”
当时,许浔看着趴在沙发上的傅言深,逡巡一圈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皱着眉,下不去手。
医学生大多有洁癖,于他而言,这个地下室,充满了细菌、病菌,别说手术了,多呆一会儿他都受不了。
“少特么废话,止住血、缝上就算完事。”傅言深头也没抬,口气不善。
许浔拿自己平时练手用的几样外科器具,硬着头皮,给他做了缝合。
没有麻药,没有止疼药,傅言深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一声不吭。
许浔怀疑,他不是人。
他也真不做人事。
拍下他给他非法行医的视频,以此拿捏他,随叫随到。
……
血腥味刺鼻,借着晕黄的灯光,沙发里歪着的男人,裸着精壮的上身,身上多处血口。
脸色苍白几近透明,更是名副其实的冰雕了。
他阖着眼,指间夹着香烟,病态虚弱的样子,很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许浔放下银色手术工具箱,走近,掐了他指间的烟,丢垃圾桶,
“这次又哪伤着了?”
说话间,他拿开那血红的衬衫。
下瞬,许浔一个后退,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饶是他见惯了大体老师,开膛破腹的血腥画面,乍然看到一活人露出一截小肠,还是着实被吓到了。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没事人一样,还抽着烟!
许浔回神,没有任何犹豫,掏出手机就要打120。
手机被傅言深一脚踢飞,摔落在潮湿的地砖上。
许浔气得横眉冷对,“你当我华佗在世呢?不干,你必须去正规的医院。”
“华佗?你就一学生,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傅言深冷嘲他一句,“少啰嗦,赶紧动手,除非你丫不想要前程了。”
许浔:“……”
特么,他这是惹上了个活阎王!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是更狠。
这一晚,许浔凭着自己的外科天赋,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给傅言深做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