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他成为她裙下的一条败犬?
他能做到吗?甘心吗?能服从吗?
林木杨在不见光的房间里问自己。
她又来了,幽魂一样,普普通通的红色围裙在她身上像是妖异的红色喜服,头顶的麋鹿饰品卡得很靠后,正面看只能看到一点褐色的角的顶端,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
林木杨怎么能看到她的正面呢?他的视角按理说是看不见的。
是因为甘甜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前,特意转身挑衅似地面对这边,如胜利女神一样,明晃晃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她是在观察她的手机信息有没有让他的屏幕亮起来吗?亮了。
不过早在她抵达之前就被他看完摁掉了。
还是在确定他有没有收到她下的战书。
又或许一切只是他的臆想,他疯魔了,短信不过是她的试探。
她在试探他到底在不在阴暗的角落里霉菌一样如影随形地跟随她们,试探他有没有在那晚汉东冷酷的寒风中存活下来,试探他有没有放下,她在他心里有没有份量。
太自恋了,林木杨。
她或许早就不再在乎你。
他嘲讽地笑,得出结论。
他撑着沙发椅背起身,长久未动的背脊僵硬得稍稍移动,关节就会发出咯吱的声响,死命摁下墙壁上的开关,屋子骤然亮起来。
他庆幸自己在成为灰败的失恋者时,依然保有干净的习惯,镜子里的他看起来并不算糟糕。除味剂全身上下喷了一圈,漱过口,他随手扯掉身上松散的领带和无聊的白衬衫,换上他挂在衣架上,挂了好几天的衣服。
会会她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不敢再往深里想,是他有多么想见她。
甘甜不是第一个注意到二楼办公室的门打开的人,她被段迎潇挡住了余光,是段迎潇手肘轻轻撞了两下她的胳膊,引得她下意识看过去,才看到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今天的林木杨很——
骚。
风流,不羁,浪荡,公子哥,这些词语都不足够形容林木杨今天的打扮,越简单直接的言语反而越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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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骚。
依然是正装打扮,下身是平平无奇但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装长裤,上身是垂感适中的暗红色绸制衬衣,尺寸稍小了半码,肩膀处有点紧,布料紧紧地勒在胳膊和胸口处,往下却又晃晃荡荡的显出他的窄腰。
下摆塞进裤子,又松松垮垮地拉出来一点,衬得更加整个人松散自如。领口的扣子少见的比平时多松了一颗,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喉结。
他戴了个黑色长颈链,一边短短地垂在锁骨上,一边向下蔓延到看不见的衬衫内侧。
甘甜欣赏完,若无其事地收回眼,抬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润润自己骤然感觉到干渴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