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我自作主张,没有提前和你说这件事。”裴之说,“所以心虚了,演技差了点。”
“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不愿意去。”林朝夕说,“虽然有预感。”
“能理解,对林叔叔来说,他已经完成了论文并且发表,剩下的事情对他来说不重要了。”
林朝夕托腮,轻轻抚摸着气泡水的瓶身,将一层凝结的水珠撸下:“不想让老林背负学术剽窃的污名,本来也是我们在执着的事。”
“永川大学校风很好,如果冯教授确实有问题,不会不处理。但麻烦在于该如何证明,冯教授当年伪造林叔叔论文剽窃时间,并利用职权处分他。没有起因和经过,无法令人信服。”
差不多在裴之说完这句话后,家里的纱门刷地一下推开,老林站在门口,冲裴之喊:“还聊在什么,我一起床人就不见了,快来睡觉。”
林朝夕冲裴之眨了下眼。
“来了。”裴之对老林说。
他站起身,经过她身边时,摸了摸她的发顶,说:“总会有办法的。”
纱门关上,房门合拢。
暮色四合,院里静到只有蚊虫低鸣声。
是啊,总会有办法的。
林朝夕看着天上的月亮,喝完最后一口气泡水。
——
房间里。
月光流淌过窗棱,铺满了小半个房间。
林朝夕站在书架前,把湿漉漉的指尖在衣摆上擦了擦。
她站了一会儿,蹲下身,打开柜门,将藏在书柜最角落的丹麦蓝罐曲奇盒拿了出来。
那么多年过去了,铁盒边缘已经锈迹斑斑,打开时总需要花多点力气。
她盘腿坐在地上,把铁盒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
有她小时候的成绩报告单,也有和老林出去玩时的合照,有大学生建模比赛国家一等奖的证书,还有一张她高中时写的心愿单。
除了要努力学习和开kfc之外,还有个愿望是让裴之帮她做数学暑假作业。
林朝夕看到那时候的心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件件将东西翻出,把他们放在一边。
最后,铁罐露底。
在所有她珍贵回忆的的最下方,有一张藏宝图,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把它拿了出来。
——
综艺节目需要制作周期,密码主题节目第一期节目正式播出,已经是快开学前的事情了。
裴之又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林朝夕和老林坐在家里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