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把他送到殡仪馆去火化?”
王海冷哼道:“你们不担心,治安署的人,将你们扣在那里,告你们杀人吗?”
“这?”
“我倒是有个好建议。在“二饼”身上绑块石头,趁夜色浓重,丢北河里去。这几天,北河发大水,只要你们没被人发现,我想你们应该可以回家和老婆孩子团聚。”
“好主意,好主意。”众人点头称赞。
“慢着!”
“先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今晚,有没有见到一个名叫王海的男人?”
“没有,没有,我们谁也没遇到。”
“那治安署的人,或者烧饼四人组的人,问起‘二饼’,你们该如何回答?”
“我们就说,就说,他一个人抢了一户人家,自己连夜跑路了。”
“聪明!”王海满意地点点头。
看贼人走远后,王海扶起吓得瘫软倒地的男主人道,
“对不起,我王海来晚了。让你受罪了。现在快去医院,找医生接骨,应该还来得及。”
刚送男主人出门,穿着黑袍的小姨又来了。
她拉住王海道:
“小海,东街那边出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小海?”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让王海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小时候在家里,除了大姐偶尔会叫一声他的小名,其他人从来不叫他“小海”,连父亲王寿山和母亲杨慧霞,都对他直呼其名。
“小海,还愣着干嘛?走啊!”小姨代燏再次催促王海。
“小海,小海……”这个来自娘胎里的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就像母亲轻轻推动摇篮里的婴儿那般,让王海浮想联翩,再次勾起了他对亲生母亲回忆。
小姨就是我的母亲?
不!
王海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也许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小姨就守护在母亲旁边,是她第一个呼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