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丞相郭仪轻轻扣了扣桌案,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
“众位,陛下未归,我们只能先行应对。”
他看向边孟广,缓缓道:“秦玉京的来意,我们早已知晓。比剑失败,大尧割地——他要的,就是我们的一州之地。”
“可问题是——谁能应战?”
众人再度沉默。
武将们一个个低头不语,连昔日桀骜不驯的兵部侍郎沈桓,此刻也是脸色难看至极,重重叹了口气:
“无人可战!”
“无人可战?”文官中有人冷笑,“难道我们大尧境内,竟无一人能接他三剑?”
“何止无人可战?”沈桓抬起头,语气透着浓浓的无奈。
“三十年前,王之山王夫子尚且仅挡两剑,第三剑却不是秦玉京心生怜悯,都难当第三剑!”
“如今谁能挡得住第三剑?”
无人应答。
文武百官,一个个低头不语。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最终,还是郭仪叹了口气,缓缓道:“既然如此,便只有一策——拖!”
“拖?”兵部尚书沈桓皱眉,“如何拖?”
郭仪沉吟片刻,道:
“秦玉京入京,我们以礼遇国宾之法待之,接风洗尘、安排宫宴、以文会友……能拖一日,是一日。”
“这……能拖多久?”边孟广皱眉。
“两三日,总是可以的。”
众人交换目光,随即点头。
“也罢。”沈桓叹息,“两三日时间,或许陛下能归。”
“倘若陛下仍未归?”有人沉声问道。
郭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终究还是道:“……那便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
有人不满:“这也太消极了!”
但郭仪却无奈道:“此刻能如何?无人能敌,我们是束手无策,亦是别无他法!”
众人再次沉默。
“陛下未归,拖延计策未必能长久。”沈桓忽然道。
“若拖延失败,仍然需要一人比剑。那么,如今大尧境内,尚有谁的武艺,可与秦玉京一较高下?”
“王之山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