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音一本正经?道:“小姨,是妹妹,妹妹说,想出来跟我玩。”
纪幼蓝就爱听这话,“我们小十?都说是妹妹了!”
到了来年四月,紫荆花盛开的时节,小十?有了一个叫紫荆的妹妹。
满月的时候,一家三口去?送红包,小十?亲手把?红包放在妹妹的小床里,还跟妹妹拉拉小手。
大小孩跟小小孩亲密无间。
大人在逗:“跟亲姐俩似的。”
满月宴结束后,缪蓝跟贺京桐带孩子回家哄睡着。
白天的场面触发了一个话题,两人认真谈论?了一回:要不?要生第二个小孩。
其?实?他们有默契,这几年不?提,大概就是不?要了。
只是还需要开诚布公地有个明确的结果。
贺京桐煮了面,两人当宵夜吃。
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看着面汤在碗中晃动,他有感而发:“蓝蓝,一碗水端平是个伪命题。”
缪蓝点了点头?,以亲身经?历认可他的说法。
对他们两人来说,这句话都成立。只是立场不?同?,贺京桐作为不?被偏心的那个,体会得更深。
在霍嘉树出生之前,年幼的他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关爱呵护的唯一。
但有了弟弟以后,父母的爱和关注势必会被分走。
给谁多给谁少,甚至做父母的本人都无法控制。
贺京桐完全不?想女儿经?历类似的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只要一个孩子。
“如果再有一个,不?管是男是女,我不?能确保我能做得好。蓝蓝,我不?想把?我的爱从小十?身上分走。小十?她……应该拥有我们全部的爱才?好。”
说起这些,他一万分地诚恳认真。
缪蓝听了他的话,比眼前这碗面还让她熨帖舒心。
她为女儿感到开心,“你好爱她哦。”
“那能不?爱吗?她是我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太爱,他觉得他一定会偏心小十?,对后来的那个也不?公平。
“蓝蓝,你是怎么想的?”
生不?生的,最重要的还是当妈妈的意愿。他没那功能,自然也不?必说在产房外有多担心什么的,全是虚的,承担一切的都是她。
缪蓝问他:“你知道小十?是怎么想的吗?”
“你问过她?”
“没有。而且就算问了,也不?能当真。”
哪能用小孩子的话作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