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走了一下神,敬业的大泷警部,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案件上。
听江夏说了一遍事情经过,他打量着在场的众多人员:“也就是说,河对岸枪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这边?”
一群人齐刷刷点头。
“原来如此。”大泷警部一边记录,一边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眼前这些人就可以先排除嫌疑了。
他看向河对岸,点了一半部下:“你们几个,跟我去对面的案发现场看看。”
……
“新婚夫妻全都死了?”
看着别墅里安静躺着的新娘尸体,服部平次叹了一口气:“而且还没死在一起,是分开东一个西一个死的……这也太惨了。”
大泷警部:“……”这话说的,难道死在一起就不惨了?
年轻人的思绪总是很跳跃,难以揣摩,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个房间有点小,人都进来挤不开,你们先到外面看看吧。”
房间里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三个侦探没有多留,来到了别墅外面。
服部平次看了江夏一眼,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一起狙杀事件告诉他。就在这时,江夏的视线忽然一动,落在了某个地方。
“?”服部平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发现花坛里,隐约有着一丝反光。
“嗯?”他疑惑走近,看清花坛里的东西,惊讶出声,“枪?大泷叔叔,快过来,这里有一把枪!”
正要伸手的江夏默默停下了动作:“……”
“这把枪怎么有点奇怪?”服部平次好像没看到旁边幽幽的注视,他低头看了一眼,戴上手套戳戳枪柄,“这上面挂着什么,竹丝?”
“别动别动!让鉴识科的警员来!”大泷警部听到了服部平次刚才的声音,匆匆赶来。他一把按住这个动手动脚的高中生侦探,低声道,“这次带你出来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要向江夏学习,不能乱动现场的物证。”
服部平次:“……?”向江夏学习?你确定?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也想碰这把枪一样。
然而感觉终究只是感觉,不能当做证据。
考虑到身边的这位警部,是为数不多敢带着他来出任务的,服部平次只好憋屈地点了点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
侦探们观察着现场的时候。
婚宴会场。
经过警察的筛选,大多无关的宾客已经离开。
此时还留在婚宴会场的,只剩下和两位死者关系亲密的家属们,以及来做客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新郎的伯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跟自家的几个亲戚道:“虽然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但小优死后,他手上的股份要怎么处理?而且这件事传出去,社员们肯定会很恐慌,那些媒体也不知道会怎么胡写——我们必须赶在案件传出去之前,想办法稳住局面。”
新郎的姐姐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处理?小优没有孩子,妻子也去世了,那些遗产只能被分到我和妈妈名下。”
她丈夫冷不丁道:“那可未必。”
“?”新郎的姐姐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丈夫推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如果先一步被害的是小优,那么他的遗产会归伊藤小姐继承,之后伊藤小姐死亡……也就是说,现在该思考遗产问题的,或许并不是我们,而是那位新娘小姐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