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隆听到陆良光的问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陆书记,何炫武不但涉嫌嫖。娼,还辱骂、殴打当晚执行任务的警员。”
“我若是将他放了,该怎么向他们交代?”
“除此以外,省厅纪检组赵组长对这事很关注,我还得将案件的审理情况,向他作汇报。”
“您看,何炫武放还是不放?”
陆良光心中郁闷不已,抬眼看过去,心中暗想:“你将话说到这份上,还问我放不放人,这不是有意挖坑给老子跳吗?”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却绝不会当着李儒隆的面说出来。
政法委书记作为市委常委,看似位高权重,其实却不然。
法。院和检。察院实行垂直管理,政法委书记对这两家的影响有限得很。
公安局的事则由局长说了算,他能施加的影响也有限得很。
李儒隆一旦兼任副市长,便是副厅职,与陆良光平起平坐,他更无可奈何。
陆良光抬眼看过去,沉声道:“李局,既然如此,何炫武还是不放为妙,否则,对上对下都无法交代。”
“到时候,你若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可承担不起。”
陆良光这话看似在开玩笑,实则,颇有几分奚落对方之意。
李儒隆抬眼与之对视,出声道:“陆书记,我这人为人做事,一贯注重实事求是。”
“你若执意将何炫武放了,无论面对领导,还是下属,我都会以实情相告。”
陆良光听到这话,心中郁闷不已,暗想道:“治安支队的警员无所谓,你若将这事如实告诉省公安厅纪检组长赵辉,那我无异于作茧自缚。”
“只要脑子不进水,老子绝不会这么做。”
想到这,陆良光一脸郁闷的说:“李局,你既然将话说到这份上,那就算了。”
“关于这起案件,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你看着办!”
“随着这事的发酵,引发的一些列连锁反应,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李儒隆听到这话,眉头微蹙,心中暗想:“姓陆的这话什么意思,有意在吓唬老子?”
何炫武不过是个纨绔,将他拘了,能有什么后果?
虽猜不透陆良光这话的用意,但李儒隆也毫不在意,直接点头称是。
陆良光无奈,只得挥手将李儒隆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