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才是最英俊的男人。”
“萧哥哥好生自恋。”九珠说:“后有来者不知道吗?”
“再说了,人都会变老变丑,容色相貌皆是皮下白骨,何必在意!”
萧齐峰惊叹:“哎呀!你这丫头从哪学的?”
九珠自然说不出这话来:“薛姨说的。”
原来是薛清云,难怪,“那话是对你们这些长相不出众的想出来人自我安慰的话罢了。”萧齐峰抬手刮了下九珠的鼻子。
九珠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给了萧齐峰一个白眼。
“臭丫头,我们还有笔账没算了呢?”萧齐峰突然想起一件事。
九珠愣住,疑惑问:“你二十岁,我才七岁。你我之间能有什么仇什么怨?”
“那我来提醒你一下。”萧齐峰说:“我离开灵州那日,是不是你在城楼上喊我是“小丈夫”?”
九珠记起,心虚说:“那日是我错了。现在我知道你不是小丈夫。”
“那是什么?”
“你是我们灵州百姓的恩人。”九珠说得认真。
“别别别,高帽可不要乱扣。”萧齐峰说:“我只承认自己有一半功劳而已。”
“一半?”九珠不解:“那另一半是谁?”
“……是你口中的薛姨!”他萧齐峰可不是独领功劳的人。
“买粮食用的大部分钱,是挪用了原本给你薛姨的聘礼。”
九珠:“既然用如此,那萧哥哥回汴京再送一份聘礼过来给薛姨就行。”
“说得轻巧!”萧齐峰气死:“你当我家钱多得花不完是吧,还重新送份聘礼,杀了我得了,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萧哥哥不喜欢灵州?”九珠有些失落
“何止不喜欢,简直就是讨厌至极。”
九珠想起阿爹说过的话:“汝之砒霜,彼之良药。萧哥哥讨厌灵州,我喜欢灵州。”
萧齐峰意味深长说:“你还小,不懂。这里不知有多少人想逃离,只是没办法而已。”
九珠是不太懂。
她去汴京时很想家,那个时候她才有些明白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意思。估计萧哥哥也是如此。汴京是他的家,回去他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