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叹了口气,摘下老花镜:“老头子,要想收拾凤家的法子很多,你这样坑那孩子好吗?真真和他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
“这是听听给他招惹,也是命中注定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沈老爹却慢悠悠地说:“这才到哪儿?他还年轻,以后遇到的麻烦多的是!不把这些豪门给收拾一遍,他以后怎么服众?至于他和真真的事,你更不要担心。来年秋天开始做孩子的棉衣,准备当姥姥就是。”
沈老夫人抬头,看了眼窗外。
问:“我今年想当姥姥,还当不上?”
“你小女儿前36年造孽太多了,得还债。”
沈老爹也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哎,那么骄傲甚至桀骜的真真,以后却得像丫鬟那样的,跪着伺候人。我想想啊,就心疼。”
沈老夫人又问:“仓儿这孩子,不会再影响真真了吧?”
“别问了。有些事,越说越是糟心。”
沈老爹皱了下眉头,说:“一个个的,就不知道让人省心。”
不让人省心的沈沛真——
呆呆站在牌坊下,任由寒风吹拂着吹弹可破的粉面,就这样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要不是凤家父子的出现。
这只金钱豹此时肯定在绣房内,有气无力的哀鸣着,左摇右晃的希望能摆脱猎手的追捕。
听听呢?
她真想跟着崔向东一起走,却只能留下来,百无聊赖的样子,倚在牌坊上看着夜空出神。
沈南岳在不远处来回的走动着,不时看一眼小妹,眼里带着无奈的心疼。
起风了。
是南风!
尽管听听尝试着用舌尖舔了下牌坊立柱时,依旧马上粘住,但终究是春节已过。
一缕无形的南风——
在越过千山万水后,终于杀透了刺骨的北风防线,吹响了春天的号角!
崔向东的车子,也终于在深夜十一点时,停在了萧家老宅的门前。
早就等在门前的萧错,冲过来打开了车门。
这孩子终于意识到,她究竟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