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外臣也不说什么‘何必苦苦相逼’的话来了……”约苏哈大长老在经过楚王殿下的这么一番施压后,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大唐的崛起已然势不可挡,他们这些异族,只能仰人鼻息:“漠北草原您觉得能吃下,就尽皆拿去!我们这些人,也没资格对您此举说三道四,可西突厥……毕竟是内政……”
“本王不管!”——楚王殿下这人在说瞎话的时候历来痛快得很:“但是本王申明一点,在今后大唐对西北的作战过程中——”
“——我们郑重承诺:如非必要,大唐绝对不会率先派出楚王殿下!”一旁正忧心忡忡的唐俭,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唉……我……你……”楚王殿下看着今日突然就超常发挥且变得极度抽象的唐俭,他的脑袋里此刻已经塞满了问号:“唐公,你这……你替本王做这个主?!”
“楚王殿下……”唐俭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啊!臣……臣哪敢啊……”
“好好好……”楚王殿下在听到这等令人心碎的真相后,他下意识地倒退两步:“人心怎可肮脏至此!”
“殿下……好骂……”唐俭一边抖着腮帮子,一边朝李宽竖起了大拇指:“您是知道怎么给自己找罪受的……”
“唐俭!”楚王殿下觉得今天不修理下这反复横跳的小老头,他的念头都会无法通达!
“臭小子!还不住手!”突然,楚王殿下的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暴喝。
“臭小子你叫的?!”但此时的楚王殿下还以为这话是禄东赞说的。
但……等他扭头循声望去的时候……
那一身白龙鱼服的李二陛下,让他意识到自己“又双叒叕”被他那神出鬼没的昏君父亲给当场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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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楚王殿下心如死灰!
“爹……”楚王殿下看着那缓缓逼近的大恐怖,此刻他们父子二人谁也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四位使节:“你信我父皇……我真的有好好干活儿……你信我啊!”
“你就这么给朕干活儿的?!”——李二陛下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于是他低头一看,发现正是那笔洗碎片。
“爹!唐俭他拿您赐给他的笔洗偷袭我!”——楚王殿下此刻心中那如野草风噪求生欲使得他抛弃了自己已经所剩不多的道德,开始背刺唐公。
“陛下……臣是为了……”唐俭自打在见到李二陛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一幕迟早会到来,但他还是低估了楚王殿下丧尽天良的程度。
“爱卿不必解释。”此时已经来到儿子身边的李二陛下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抬手给了好大儿一板栗:“朕知道孰是孰非。”
“嗷~~疼!”捂着脑袋痛呼的楚王殿下,此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事:这昏君都将事情交到本王手里了,怎的又来横插一脚?
没道理啊!
就在楚王殿下为此感到疑惑的时候,同一时刻,皇宫之中,已经优哉悠哉从太极殿回到自己寝宫的太上皇李渊,在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后,他松了松先前系得有些紧的束带,然后缓缓坐下。
接着,这位刚刚结束了一场“亲子活动”的“清汤好祖父”,对面前那些因为孙儿的缘故,而被各国使节送来的胡姬们大声道:“来来来,乐师接着奏乐!来来来,跳朕最爱看的胡旋舞!”